“我說你回京城,離婚吧。”他再次道。
這個季節的太陽不算毒,但是今天明媚更甚。
一雙皮鞋出現在她面前,柳憑闌抬頭。
看到來人,瞳孔放大一瞬間,隨後歸於平靜。
也曾有過蝕骨的仇恨,但是現在,卻平淡如水。
“好巧。”面前這個人在笑。
是婚禮上,和她睡了一夜的那個人。
叫李延,很普通的名字,她也沒刻意去打聽,但是就是有一次不經意間見到,就莫名記住了。
“想不到你結婚之後直接就離開了京城,我找你的話也找不到。”李延在柳憑闌身邊坐下,“一晃半年過去了,我以為你不記得我了。”
柳憑闌哼笑一聲,怎麼可能忘?
“恨我嗎?”他問。
“那你就把我當做你的異性朋友帶進去,吃頓飯就好。”
柳憑闌歪著頭想了想,搖頭。
對這個人沒有什麼太多的感情,那一個晚上她也刻意去淡忘,所以仇恨還談不上。
“真是絕情啊。”李延緩緩吐出個菸圈,“想不到轉身就把我給忘了,虧我還一直記著你呢。”
“你記著我幹什麼?”柳憑闌問,語氣出奇的平淡。
“我也不知道啊,就是莫名其妙會想起你啊。”李延很無奈地笑了笑,“不然我也不會不遠千里來找你不是?”
“哦,你是特意來找我的?”
柳憑闌也勾了勾唇,露出了一個很古怪的笑容:“上了兄弟的老婆,味道怎麼樣?”
“不然呢?你以為我來這裡幹什麼?”
“誰知道呢。”
他又笑:“你要是能把你現在的這個脾氣用在逸揚身上,你覺得你還會這麼慘?”
柳憑闌也勾了勾唇,露出了一個很古怪的笑容:“上了兄弟的老婆,味道怎麼樣?”
“你要聽實話嗎?”
“廢話。”
“有點兒自責。”
甚至覺得這個人也沒有那麼可惡了。
柳憑闌還是冷笑。
她今天已經不知道到底冷笑了多少次。
“好巧。”面前這個人在笑。
“我是來請你回京城的。”李延說明來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