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柔的將她蓋上了柔軟的被單,祁夜正欲轉身幫她找一件衣服套上。
然而沒想到剛剛才消停下來的溫涼,會突然之間伸手攥住他的袖子。
她期待的目光落在他的瞳孔裡,好像在溫柔的挽留。
祁夜到底還是轉過身子,坐在了床邊。
凹陷下去的床墊,預示著祁夜的靠近。
溫涼冷不丁的一把攥住他的脖子,將他壓倒。然後裹著浴巾,跨坐在他的身上。
“你說,你有什麼了不起的?憑什麼這麼對我?憑什麼讓我難過?”溫涼一邊說著,一邊伸手扯著他的領帶,動作有些狂野:“我今天就把你睡了,把你睡服了!我看你以後還敢不敢在我的腦子裡沒日沒夜的轉悠!”
“……”在祁夜的記憶裡,他見過溫涼死皮賴臉的一面,見過她為了討好自己而故意裝乖巧裝淑女的模樣,也見過她像個野孩子似的和別人打架鬥毆的小流氓樣,更見過她為了自己而委曲求全成為賢妻的樣子。
可是他的記憶裡卻並沒有溫涼喝醉酒之後這種喪心病狂的記憶。
現在的祁夜,感覺自己就像是溫涼最愛的黃燜雞,隨時隨地做好了被她拆吃入腹的準備。
就憑著溫涼現在的架勢,他極有可能渣都不剩。
領帶已經被她扯開了,溫涼現在和他的襯衣釦較上了勁兒。修長白皙的手指又是拉又是拽的,一門心思想把他的襯衣脫了。
她還是那麼天真,誰說要睡了他,要從脫衣服開始的?
祁夜扶住溫涼的腰,避免她一不小心摔下床去。
被她鬧了這麼一陣,祁夜真怕繼續這麼鬧下去,遲早最後控制不住的那個人,會變成自己。
他護住女人的腰,翻身將她壓在了身下,她白如凝脂的兩隻手,還在扭著他的紐扣。只是那好似麋鹿一般清澈的雙眸,此時有些驚恐的抬眸望著他出神。
“鬧夠了嗎?”男人磁性的聲音在寂靜的房間裡響起,還帶著柔軟的回聲。
微微上揚的尾調,讓溫涼突然覺得好委屈。
抽搐了一下鼻子,溫涼撇著嘴說:“我不想離婚……”
“我知道。”祁夜應她的聲音,很輕柔。
溫涼捏著他紐扣的那隻手,緊了幾分,委屈更甚:“離婚好難受……”
“我知道。”他溫柔的望著她的眉眼,目光寵溺。
溫涼紅著眼眶,抿了抿唇:“我恨你……祁夜,我恨你!”
“我知道。”他不厭其煩的應著她,哄著她。
直到最終哄著她緩緩地磕上了疲倦的雙眸,等到她安心的睡去。祁夜這才輕輕地放開了壓住她的那雙手。
他從她的身上下去,然後,輕柔的將她摟入懷裡。
和她的手,十指緊扣,然後從背後將她摟入懷中。女人柔軟的長髮,帶著自然的洗髮水香氣,縈繞在他的鼻息裡,讓他無比的安心。
別墅的夜晚很安靜,似乎能聽到窗外樹葉沙沙作響的聲音。
這一夜,溫涼做了一個夢,夢裡的她還是祁夜的妻子。
她夢到她在金南豪苑的別墅裡,別墅的院子裡放著漂亮的藤椅,藤椅旁邊是一架純白的鞦韆。
鞦韆上纏著漂亮的藤蔓,金黃色的銀杏樹葉,緩緩地飄落,落在了鞦韆上,然後翩然而至,混入了綠色的草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