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那些濺射的碎石沒什麼強大殺傷力，但密密麻麻打在身上，還是不禁讓他皺緊了眉頭。
尤其是其中一部分打在他的傷口上，更是讓他不禁抽了幾口涼氣。
好在，碎石濺射只持續了片刻便停止了。
見狀，六澤再次對石山潤嘲諷道：“你自以為即將修成仙術，但在我看來，你不過是往死亡的路上又近了一步。”
“看看你現在的樣子吧！”
“幾乎已經快失去人形，這明顯是失敗的徵兆，和第一階段那些異化的傢伙差不了太多！”
似被他戳中了心事，石山潤的情緒頓時變得愈發激動起來。
“不，你胡說！”
“我沒有！”
“這就是仙人的姿態！”
“我已經快修成仙術了！”
暴怒的他再次抓取石塊，一枚又一枚朝著六澤仍了過去。
六澤強忍著劇痛一邊躲閃，並一邊繼續嘲諷道：“我是不是胡說，你心裡最清楚！”
“如果我沒有猜錯，你最近修煉仙術的時候，自然能量失控的次數肯定是越來越頻繁了！”
“這明顯就是自然能量對你的侵蝕進一步增強，而你又不能完全控制它們的結果！”
“承認吧，你已經失敗了！”
對眼前的局勢，他看得很清楚，打是肯定打不過了。
但石山潤身上卻有一處致命的缺陷，成為了他反敗為勝的唯一機會。
那就是對方依仗追殺他的仙人化。
仙術是一種極其危險的力量，就連在吸收自然能量的時候，也需要保持一個心平氣和的狀態才行，稍不注意就會失控暴走。
也就是說，仙術使用者的心態會直接影響自身體內的自然能量控制。
若是完全修成了仙術的仙人自然不存在這種問題，他們可以自由控制體內的自然能量，但眼前的石山潤顯然還不是仙人。
對方只是經過第一階段的修煉，勉強獲得了一部分仙人的能力，隨時都有暴走失控的可能。
再加上對方已經被自然能量侵蝕，心智也受到影響，此刻自己若是加以挑唆，令其心浮氣躁，情緒激動，有很大的機率讓對方直接失控暴走。
等到那個時候，石山潤會徹底變成一頭沒有理智的怪物，他也就有逃生的機會了。
不過，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
在一連躲過三枚石塊的投射以後，六澤因為傷勢影響行動，被第四枚石塊正中右肩，直接砸飛了出去。
“哇——”
六澤吐了一口血，顧不得檢視傷勢，當即準備爬起身來。
石山潤見了再次從巖壁上摳下一枚臉盆大小的石塊，厲聲喝道：“我最後問你一次，你到底歸不歸順於我！”
“就憑你？白日做夢！”
勉強站起身來，六澤擦掉嘴角的血跡，再一次出聲嘲諷。
“我殺了你——”
石山潤的耐心被徹底磨盡，毫無保留地釋放出自己的殺意與破壞慾望。
然而，他並沒有意識到，在他徹底放棄自我剋制的這一瞬間，他的理智被殺戮和破壞完全吞沒，只剩下了一股單純如野獸一般的破壞慾望。
他徹底失控了，變成了一隻只知道破壞與殺戮的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