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子第二句中文是:“蘇鳳尾,把你的人交給我!”
那一瞬,我眼眶突然澀澀的,透過照進窗戶的月光我盯著狗子:“我不給!我不會給的!你是不是覺得我特別隨便啊?隨隨便便和你在一起,隨隨便便和你睡一起,然後再隨隨便便被你上了!我不會的!狗子!我們的關係到今天為止,我沒有義務養著你,也沒有義務你說什麼就是什麼!你知道我以前遭遇過什麼事嗎?你知道我是個什麼樣的女人嗎?
哦,對了,我忘了,你大概能聽懂中文是吧?那你一定聽見袁皓那個畜生是怎麼講我的!
對,我就是那樣的女人!一個壞女人!
我們之間的遊戲結束了!”
我撇過臉,狗子坐起身,他說中文的時候,聲音很好聽,低沉但很有磁性沒有方言,不看臉的話會以為他就是純正的中國人。
他說:“我從來沒覺得我們之間是在玩!”
我冷笑了一下:“那你為什麼騙我你不會中文,為什麼一直不告訴我你到底是誰?你在我身邊有什麼目的?”
他皺了下眉拉過我的身子低頭看著我:“我…”
“你從第一次見我就和我說英文,我下意識也和你說英文,我沒想過那麼多,而且那段時間,我的確不會說中文。”
我心說難道狗子揹著我特地去學了中文?不會吧?
在我思索的時候狗子抬起我的頭,那褐色的眸光裡閃著異樣的光澤,他很認真的對我說:“我不是個壞人,但也不是個好人,過去不重要,我們要的是未來!”
曾經有個人說過我,我的心是石頭做的,我不會流淚也不會留戀,我也曾懷疑過自己的心為什麼那麼硬,我在秦嶺上不慎摔傷,當時整個左膀子拉掉一塊皮,我一聲沒吭,在寮國的時候,差點被騙進傳銷組織,被關在又臭又髒的地下室,同行的女生都在哀嚎,我還是一聲沒吭。
卻因為狗子的一句過去不重要,哭的稀里嘩啦,我不是沒想過找個王瑞這樣的男人結婚安定下來,誰不想安定?誰不想有個自己的家?但我這樣的人,得有多大的勇氣才能努力踏入一個男人的心裡。
像我這樣的過去,我沒有信心會有男人對我說“過去不重要”,這對我來說太重要了,我和許子巖的糾纏,幾乎耗盡了我所有的精力,賀林江的死也成了我的心疾。
連我自己都無法放過自己,我不敢祈求有人能包容這一切,但這一天來得這麼突然。
狗子伸出手抹掉我的眼淚對我說:“你考慮好了嗎?我…”
我盯他看了一眼,順帶伸手摸了一把他的命根子,那頭抬得筆直的,我朝他陰冷的笑著:“給勞資憋著!”
然後一個翻身上了床,拉過被子。
狗子立馬站起身把被子一掀:“你個沒良心的東西,知道這兩個月我多想你嗎?你還睡得著!不給睡!”
他剛伸手來拉我,我恰好正過身子問他:“你想怎麼樣?”
他的手不偏不倚摸到了我的胸上,我們兩都愣了一下,然後,他,居然,尼瑪,捏了一下!
我本想開啟他的手,他卻敏捷的按住了,嘴角一斜:“只給親不給上,你這不是牛氓嗎?”
我卻有些緊張的說:“別鬧了。”
“你害怕了?”他特別邪性的說。
我嘴角抽抽撇過頭:“狗子,我是有原則的人!”
當狗子用半分鐘利落的像脫雞毛一樣把我扒光後,我意識到嚴重性,再次說道:“狗子!你不能碰我!我不是隨便的人,我不能同意跟你玩玩!”
“我不介意玩一輩子!”
“你要銘記你是同性戀!”
“你試試看我是不是同性戀!”
……
如果此時有第三個人在,就會看到情況有多慘烈,我從狗子身下逃走,他大手直接捉住我的腰把我抱了起來,這時,我偉大的父親大人猛敲房門:“鳳尾,你們深更半夜吵什麼架啊?才回來就吵架,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我一身光溜溜的樣子大氣都不敢喘,只能淡定的和我爸說:“我在和狗子對臺詞呢!”
我爸才稍稍緩和:“別對太晚了!”
正在我忽悠我爸的時候,狗子非常狡猾的得逞了,我驚恐的看著他,他卻俯下身在我耳邊輕聲說道:“你輸了,以後是我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