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短跑到我鄰居家了,知道為什麼嗎?因為我鄰居家養了一隻母英短。”
我定定的看著藤一塵,覺得他就是閒得發黴,也不至於跟我閒扯到他家貓私生活不檢點方面吧!
我瞟了他一眼轉過身去,他的聲音卻在我背後不遠不近的響起:“海市蜃樓之所以壯觀,是因為它是假的,小婉,你用心看過枕邊人嗎?”
我腳步頓了一下,快速離開那家西餐廳,併發誓下次再也不來了!
這次小尾巴回來,我們誰也沒提起賀林江,聽李兆說,他不久前去深圳了,他爺爺是廣東人,所以他祖籍也算是那邊的,後面幾年他打算把生意往廣州那帶發展。
不知道是不是在躲避什麼,對於這個人,我巴不得他早點消失,雖然我們都小心翼翼的不再提起他,但我清楚,他怕是已經在小尾巴心中留下一塊血淋淋傷口,很難癒合
而讓我們誰都沒想到的是,就在小尾巴回來後的一個星期,許家再次對外宣佈訂婚宴的日期。
我知道這個訊息的時候,心亂如麻!
我一直以為許子巖和小尾巴在外那麼長時間,早已私定終身,我也以為我會聽到一個感人肺腑,為了愛情奮不顧身的故事!
可這一切卻和我的預期背道而馳!
老許是在我們收到婚宴邀請的第三天登門造訪的。
他看上去還不錯,挺神采奕奕的,還說前陣子從尼泊爾請回來尊佛像,聽說我懷孕了,給我保保平安。
前陣子,那麼這樣說來,小尾巴之前和許子巖去了尼泊爾嗎?
那晚,李兆和老許閒聊著,老許說了一些前陣子去尼泊爾的奇聞趣事,卻隻字未提到小尾巴的名字,李兆也沒提,而我坐在一邊沉默不語。
直到後來我終於忍不住,把手中的水杯往桌上一放問許子巖:“你和蘇鳳尾到底是怎麼想的?難道就這樣算了?那你還跑去追她幹嗎?我以為你許子巖是個敢作敢為的大丈夫,沒想到最後還是向家裡低頭!虧小尾巴還”
李兆在桌子底下拉住我的手,對我搖搖頭,我也許有些激動,眼眶都溼了,其實,在我聽聞許子巖的訂婚宴如期舉行時,我就知道這次,恐怕是真的了。
老許一言不發的低頭喝著茶,看不清神色,彷彿不過一兩個月沒見,他整個人都沉默許多。
良久,空氣有些凝結,他才長長嘆了一聲:“這是她的決定。”
我手腳有些發軟,心裡頭很難過,我很想朝許子巖大喊,狗屁決定,你們為什麼不能為自己活,為什麼都要被雙方的家庭牽制住!
可我最終,在李兆緊握的雙手下,沒有朝他吼出口,試問如果是我的爸爸還在,我會為了自己的幸福丟下他不管嗎?當然不會,那麼我又有什麼資格再質問老許,只是雖然明白這個道理,卻依然為他們難過。
我和老許上學時就認識了,他和李兆同班,那時他天天和李兆混在一起,我和他見到就掐架,雖然如此,我也一直把他當哥們,小尾巴更不用說,看見他們兩如今這副田地,我比誰都難過,更是恨不得把牙打碎往自己肚子裡吞,我特麼當初哪根筋搭錯了,把許子巖介紹給小尾巴認識,如果當時我不多那個事,說不定現在兩人都好好的。
但人類在命運面前,如此渺小,李兆曾說過“我命由我不由天”,可如果人真的可以逆天,那得經歷怎樣的困難,掉多少層皮,如何血肉模糊,才能到達彼岸,我忽然有些害怕,想到藤一塵那充滿隱喻的話,就有些莫名的恐慌!
我看著李兆,我和他認識二十幾年,可我對他又多瞭解呢?
小尾巴以前也問過我,李兆在外面的事情我知道多少,我想說,我一無所知,以前,我不關心,而現在,除了他主動告訴我,我根本什麼也不知道,可他似乎除了我們之間的小情話,很少會提到他在外面的事。
李兆見我盯著他看,問我是不是累了,他摸了摸我的頭讓我先去休息吧,他和老許再聊會
那晚,他們兄弟兩聊到很晚,李兆上床的時候把我撈進懷裡,吻了吻我,然而我的心始終是懸著的,一種不太踏實的感覺。
所以說女人的第六感還是非常靈驗的,果真在我右眼皮猛跳了兩天後,網路上忽然就竄出一個八卦帖,正是某富商老婆深夜密會情人,上演激情戲碼!附帶的照片正是曾被李兆一千萬壓下來的那張!
我知道這件事的時候,帖子已經在網上流竄了整整24小時,且被各大媒體,大v扒了個精光,不僅把我為數不多的自拍照掘地三尺進行對比,更是連宋清譯的家底子都要翻了個底朝天!
這個帖子的連結還是小尾巴發給我的,並附上兩個字“節哀!”
我仔仔細細把帖子看了一通,順帶連底下留言都看了,發現我這麼個小透明,知道我的人還挺多的,一時間出來一堆什麼我老同學,我老同學的弟弟的大外甥,我隔壁鄰居二姑的三舅媽的女兒,我幼兒園和我睡一張床的,甚至還有自稱幫我貼過手機膜的。
那對我簡直比親爹親媽還了解,我深刻的懷疑難到我從小到大身邊安插的都是間諜?
在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描述下,我唐婉一個積極向上,對社會有著微不足道傑出貢獻的大好女青年,活活就被黑成了一個當代潘金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