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度站在廣法宮佈下的結界之外,輕輕用食指撣去了飄落在頭上的葉子,而後有些惱火的抬頭看著方才那片落葉的來處。
那是一顆古老的大樹,在星辰閣建立之前,它就已經存在於這個島上了,現在已經快進入秋天,繁盛的枝丫上大半的樹葉都開始枯黃,凌度攤開手掌,一股極其勁道的風直衝向天,而後盤旋於那大樹冠部,將那枝丫上所有樹葉盡皆掛落,一時間猶如傾瀉的瀑布般,大量的樹葉轟然墜下。
凌度抬起另一隻手,全身緊繃念動玄能,一個響亮的響指後,那堆還在半空的樹葉瞬間被點燃,一陣熱烈而短暫的大火瞬間將整個高塔映照的通紅,而後火光突然消失,伴隨著樹葉燃盡的灰燼,他自言自語道,
“有些老東西,時節到了,該落的就該趁早燒掉!”
說罷,凌度起身進入了結界之內。
身後來自太乙宮的布界者躲閃不及的逃離著這場灰燼雨,其中一人喊道,
“凌大師兄,是否需要我們一同前往,協助您感知?”
凌度擺了擺手,說道,
“區區叛逆,我一人就夠了”,說罷,漸漸消失在高塔在夜幕中投射出的陰影之中。
待凌度進入高塔,剛剛喊住他的人向同門說道,
“這廣成宮的凌度好生狂妄,真將我太乙宮當成打雜的嗎!”
一旁的人自嘲道,
“誰叫人家師父是咱們星辰閣閣主,而咱們那位師父是個不管宮內事務的老酒鬼,當真有不滿,直接進入高塔,尋凌度理論啊!”
“你!”那人自知無話可說,便只好站在那裡生起了悶氣。
“誰說我是酒鬼啊~”華宮主不知什麼時候竟也來了這廣法宮前,方才他徒兒的話,估計他全聽見了,此刻正拿著酒壺,搖搖擺擺的詢問著方才議論的二人。
那二人見自己師父過來了,趕緊拜道,
“師父在上,徒兒妄言,請師父責罰~”
華宮主並不計較,反而向他二人問道,
“你們到此佈置結界,為師作為這太乙宮宮主,為何不知此事呢?”
其中一人既有些惶恐,也有些好氣的說道,
“師父,您老已經很久不問宮內之事了,都是叫大師兄在看管應付,今日這雅興?”
那華宮主哀嘆了一聲,罵道,
“愚徒!我姓華的,何日能得一良徒哇——”
說罷,竟徑直向高塔走去,身後兩個徒弟本要告之原委,以期攔下他們這位酒鬼師父的,結果那華宮主一拂袖,將他二人困在了化境之中,無法做出反應來。
而凌度這邊每層協同感應一番後,已經搜尋至藏書閣三十層,這三十層樓梯口有一道結界,非廣法宮門徒,無法透過。
那凌度強行想要上去,一番碰壁後,有些不爽起來,便舉起手,調動玄能,隨即手中騰起一股烈焰,正當他準備將上層付之一炬之時,身後傳來了聲音:
“堂堂閣主首徒,居然真敢為了幾個叛逆,將藏書閣之精華付之一炬?果然是師徒,做事情就是如此霸道~”
凌度轉身,發現說這話的正是華宮主,華宮主喝了一口酒,有些醉醺醺的說道,
“凌大門徒,你倒是燒吧,要是這三十層以上能被你燒掉一頁書籍,便就是我姓華的之前看扁你能力了”
凌度雖身形傲慢,目中無人,但畢竟此刻站在他面前的是太乙宮宮主,也不敢太過造次,便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