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鳴楓之後便開始了初進生的修習,因為初到星辰閣的初進生需要進行為期一週的集體修習,由於自身毫無境界可言,因此在一眾霸道中階的初進生面前,也是遭受了諸多的鄙夷與嘲笑。
而集體修習安排極其緊湊,涉及到各類測試與教習,以致他並沒有時間去拿藏書閣那書,但也算過的充實,時間便也很快過去了。
後來易鳴楓便開始了初進生的日常修習,便是在各宮輪修,雖說是輪修,但也不過是做些打雜整理之事,而且終日被那李附修隨意使喚,難得自由。
正當他苦悶之時,一日晚上他聽見那屋外有人說話,那聲音小聲婉轉,又像是做夢囈語般,仔細聽也聽不出在說些什麼。
易鳴楓好奇的走出屋外,發現那陰暗的院子中竟然坐著一個身穿淺灰色道袍的人,那人披頭散髮,方才的說話聲正是出自於他。
易鳴楓小心翼翼的靠了過去,在這夜半三更的時候,那人身邊並無旁人,但他口中卻不停的在言語,這一幕讓易鳴楓愈發覺得瘮得慌,不覺放慢了腳步,甚至一度停了下來,很是糾結要不要上前打個招呼。
“小師弟,來都來了,何不坐下來與我論道呢”
明白自己被發現了,易鳴楓只好硬著頭皮向前走去,有些發怵的問道,
“師兄,你好”
那人蓬頭垢面,從他那頭白髮和滿臉的皺紋看來,應該是上了年紀的,聽到易鳴楓給自己打招呼,他並沒有正眼瞧過去,反而神神叨叨的說道,
“所謂女子,乃是人倫陰陽之陰所在,而子者,往往以謂人尊,亦可謂人子”
那人突然抬頭,直直的瞪著易鳴楓問道,
“不知小師弟的好,是為人子,還是為人尊呢?”
易鳴楓被這一番發問,搞得一頭霧水,也不知如何作答,便抱歉的拱手說道,
“師兄高深莫測,恕師弟愚鈍,今日也不早了,師兄好生休息,師弟告辭了”
說罷,易鳴楓趕緊慌張的向那裡屋走去,誰知那人竟跟著易鳴楓進了他的屋子。
按照華宮主所言,一旦有外人進入此屋,便會恢復原樣,之前有好幾次同期的學生到易鳴楓這裡“參觀”時也印證了這點,可誰知那瘋癲的師兄進來時,那屋子並沒有任何變化,依然維持著幻化的模樣。
而那人也並沒有表現出這一切是他導致的,反而撩起了垂在眼前的亂髮,四處打望起來,
“師弟這裡可真是別有洞天吶!”
易鳴楓一時被發現這幻境,窘迫的不知道說什麼才好,誰料那人走到了桌子前,毫無禮貌的胡亂翻起了上面的紙筆。
易鳴楓一見他正在翻其中一疊紙,心中大叫不好,原來他怕自己白日去宮中修習不慎掉落,故將那日師傅給他的書單藏在了那疊紙中!
他趕緊搶一步衝了過去,將那疊紙搶過來抱在懷中,說道,
“師兄,你這是做什麼?”
那瘋癲師兄並不生氣,笑著將握起的右手攤開,笑著說道,
“小師弟是在緊張這個嗎?”
易鳴楓驚訝的看著他手中之物,那正是師父給自己的書單,也不知什麼時候竟然已經被他發現了,易鳴楓趕忙說道,
“這是我師父給我的,請師兄務必還給我”
那人一把捏住稻草書單,將手背在身後,甚是任性的說道,
“就不給!你這個壞人,我要去尚宮主那裡告發你!”
易鳴楓一臉無語的說道,
“師兄你說什麼啊,這真是我師父給我的,而且我師父就是尚宮主,你就還給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