鶯嬌用力的在網中掙扎著,這網有蹊蹺,每當她用力拉扯,網反而會縮小一圈,幾經掙扎後,那網竟將她緊緊裹住,動彈不得,且並未停止縮小,眼看那細細的網線就要講她皮肉勒破,鶯嬌終於放棄了掙扎,轉而罵道,“你是誰!?”
李方士得意的看著被網勒到無法動彈的鶯嬌,笑道,“你這怪物,竟敢擅自修煉方術,毀我修道清名,看我不斷了你的念想!”
聽到對方如此說法,鶯嬌艱難的別過頭望向對方,竟然是紫色旋渦底紋!她並不詫異會有人前來追殺,卻不曾想過竟是星辰閣!進而有些氣憤的說道,
“這世上可藉由抗爭的力量,唯有三種,一是神教,二是科技,三是修道,神學表面需要信仰,實則權力,科技表面需要專研,實則金錢,唯有修道二者均不需,為何我就修不得!況且你星辰閣作為修道至高,向來不問世間之事,怎麼今天你們星辰閣也要學那些聯盟國的修道走狗一般,沾染管教這些事情?”
那李方士聽對方竟然如此說法,有些氣憤的說道,“過去我星辰閣過於放任你等,天下修道之事,皆我星辰閣之管轄,過去本屬於我們的,如今我們都要拿回來!”
鶯嬌不解的問道,“就算你們星辰閣現在要管事了,但你們葉閣主早告知天下,凡求長生者,凡求逍遙者,凡英雄者皆可修道,我未犯你們星辰閣禁令,怎麼就修不得!”
聽到對方提到葉問天早年的話語,那方士有些陰陽怪氣的笑了起來,“哈哈哈,那你這怪物一般的蠻夷之物,且告訴我你算此三者中哪一種?”
鶯嬌據理力爭的說道,“我三者皆嚮往,三者中最想成為英雄!”
李方士斜眼看著網中縛著的鶯嬌,輕蔑的問道,“那你有何配得上英雄之舉?”
“我野族被世人驅逐至此地獄之境,我自小出生便受種族之不公平,成長至今,所受世間磨礪打壓而不忿,我受盡人族之欺辱而並不憎惡人類,只執著不忘先輩鐵馬逐天下之壯舉,為使我族類能得平等無畏前行,投身復國而不畏萬阻,雖萬死無悔,怎麼不算英雄!”
“笑話!且不談你所謂壯舉復國之大罪,何謂英雄,那是你這種怪物也可以擔當的?況且就算你是,也不可,因為那葉問天已死,從今日起,我星辰閣便要重整此修道天下!和你這般怪物我再無半句廢話,當下便就要取你苟且小命!”
說罷,那李方士和掌念道,“鑷生術!”
只見他化和掌為上下掌,掌前有一道金光化為太極之狀,在這天色越發暗下的黃昏中顯得極為耀眼。
鶯嬌絕望的看著對方推出的金光掌術,心生不甘,想著自己過往種種抗爭與隱忍,卻不想今日救人反將自己置入絕境,本以為是些聯軍修道走狗之輩前來追殺,還有些勝算。誰想那葉問天莫名死掉,讓自己遇到如此神器與高修為者,看到那道飛馳而來的金光,她無奈的喊道,“若有來生,我更當無畏!”
“說的好!”
遠處傳來一聲叫好,隨即一道紅光飛馳而來,竟將那李方士的鑷生術給擋了下來,那道紅光逐漸消散後竟是一把劍!
劍突然立了起來,劍出鞘,乾脆利落的幾下便將那網給割破,鶯嬌趕緊扒開破網得以逃生出來,只見方才叫好方向出現一男子,身邊還牽著一個十多歲的小女孩!
鶯嬌有些驚訝的喊道,“是你們!?”
那方士見自己的鑷生術被擋了下來,而自家神器天羅網居然被人割破,自知對面所來之人修為極高,那把劍也不可小覷,不覺向後退了幾步,調整氣息,內斂玄能,做好防守之勢。
黃昏中男子牽著小女孩緩緩走來,笑道,“這位女修道者說的好!世間只有一種英雄,即便遭受了不公正的命運,再如何看清世間權貴之本質,也依然能堅守無畏,果敢前行!此英雄者不可修道,則道義何在!”
那方士見對方一派胡言,警惕的問道,“你是何人?”
“在下荊明,無門無派,修的是逍遙道,無所謂長生與境界,只為貪圖人間快活!”
鶯嬌不覺身上汗毛都立了起來,眼前這個穿著破爛,高瘦之人盡然是有名的荊叔!那個被正統修道組織視為異類,卻被世人稱頌為逍遙俠道的荊叔!據說他還是那葉問天唯一收過的弟子,可惜三觀怪異,被逐出了無妄島,後在各地遊歷,留下了一段段讓眾多民間修道者津津樂道的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