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帝千邪吭哧吭哧地把酒埋在了後山樹下,對蕭紫說:
“你不信就等十五年之後,你過生辰時,再嚐嚐看,絕對極品。到那時你就知道,我送你的這生辰禮有多貴重了!”
蕭紫不置可否。
帝千邪挖坑埋酒,蕭紫就懶懶地幹看著,也不幫忙。
那時的他們——
一個是春風得意的公子。
一個是棄之荒野的少年。
沒過多久。
真相就浮出了水面。
宮清商帶著蕭紫走了,她捨棄了帝家的一切,包括帝千邪。
那時,帝千邪才認識到,自己到底做了多麼愚蠢的事——
蕭紫從頭到尾都知道他是誰,卻一直沒有拆穿!
他在蕭紫眼裡,大概是個傻子?
時日如今。
帝千邪只記得自己對蕭紫的厭惡。
十五年早就過了。
要不是蕭紫提起來,帝千邪早就忘了埋酒這一茬舊事。
“真不喝?”蕭紫抱著酒罈,語氣中透出一抹惋惜:“我如今沾酒必傷,所以還未品嚐,如果連你也不喝,這壇十五更年,就太可惜了。”
說完,蕭紫又笑了笑:“茗山,再去搬個新的竹桌。”
“是。”
茗山應下,戰戰兢兢地收拾一番,心裡祈禱著這倆人可千萬別打起來,弱弱地換上了新的桌子。
蕭紫見帝千邪這
麼執拗,便也不再逼他開口,而是直入正題:
“第一個問題,關於聖門之主。你應該早有推測,卻一直沒能證實,或者你不敢去證實吧?那我今日告訴你——聖門之主,就是你我的母親,宮清商。”
帝千邪聞言,臉上並沒有震驚的神色,顯然,早有預料。
所以無邪的爺爺,其實就是被……宮清商所害的。
半晌,帝千邪終於冷哼一聲,道:
“那是你的母親,不是我的。”
他早就不認她了。
蕭紫把酒重新放回了桌上,長舒一口氣:
“她不相信任何人,包括我——所以,關於她的一切,很多也是我暗中查出來的。”
“納魂復活的關鍵是什麼?”帝千邪問。
蕭紫的目光微微一沉:“神之心,石之身、外加兩個陣法,一個容器。”
“你如果不是聖門中人,這些情報,你又怎麼會知道?”
蕭紫抬眸,淡道:“你忘了嗎,我前幾日,剛剛殺了幾個聖門的心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