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工作,是一件需要人高度集中注意力的工作,你會很注意時間,因為在飯桌上,你已經看了三次手錶。
另外,吃飯前你洗了三次手,證明你有很嚴重的潔癖。可是,你手上的肌膚卻並不怎麼好,我想,應該是長期使用消毒水造成的。
而且,你拿餐刀的手勢,和我們都不一樣,看起來,倒像是在拿手術刀一樣。
綜上所述,你的職業,應該是一名外科醫生,而且,已婚!”
譚宗偉沒想到,江焱說的竟然頭頭是道,最主要的是,他竟然連自己已經結婚了的事實都看了出來。
因為在船上,他和安妮一直都扮演著“情侶”的角色,所以突然間被這麼當眾拆穿,譚宗偉的臉色立刻變得難看起來,卻不能微自己辯駁。
而其他人,聽說譚宗偉已經結婚了,看向安妮的目光,不禁變得複雜古怪起來。
好在,安妮自己好像並不在意。
原本,就不過是旅行之中的一段豔遇,有什麼好認真的?
只是,飯桌上卻有另外一個人,對於江焱的這番精彩“推論”,一點都不在意:
“你所說的,很有肯能,是你自己的猜測。
當然,我們大家都不會忘記,你還有一位跟我們乘坐一條船,在一起呆了一天一夜的女朋友。”
老法官王學慶長得很是嚴肅,而且為人一板一眼,說起話來,也極為的不客氣,有種長著教育晚輩、高位教育下屬的威嚴感。
江焱轉眸,定定的看了看王學慶:
“不過是給大家解悶罷了,何必認真呢?
人生在世,不過是真真假假、虛虛實實、罪惡和善良並存罷了。您如此較真,想必也和您曾經從事的職業,有很大關係吧。
只是我很好奇,您以前在工作中,難道從來都沒有,哪怕是一次,沒有如此較真的分辨黑白,而模稜兩可麼?
法、官、先、生?”
江焱這麼一說,雖然沒有替自己反駁,但是卻讓在場的人,完全反駁不起來,更加不反感。
老法官王學慶臉上的肌肉,不知怎的,居然被江焱一番話說的,微微顫動起來。他一雙幽邃的老眸,死死的盯著江焱,竟然是在盯著一個洪水猛獸一般。
“你……你憑什麼胡說,我當法官那麼多年,從來就沒有叛過一次冤假錯案,我對的起自己的良心,對得起我頭頂的國徽。
你……你憑什麼誣陷我?”
王學慶突然見暴怒起來,這一幕,讓在場的人,都有些措手不及。大家的眼睛裡不禁都帶了幾分好奇、迷茫、甚至是有幾分探究的,看向了王學慶。
江焱聞言卻是依舊神色波瀾不驚,眼眸卻在一瞬間,半眯起來:
“法官先生,您何必這麼激動,我只是做了一個假設而已。”
王學慶的臉陰沉著,彷彿下一刻就要下起狂風暴雨來一般,讓人壓抑。
他盯著江焱,下一秒,卻冷不防的猛地站起身,繃著一張臉,不發一言的,竟然轉身就離開了飯桌。
舒曼沒想到,老法官王學慶會突然間如此的憤怒,而且她剛剛也在一旁,並沒有聽到江焱的言辭之中,有什麼過分的地方。
他只是做了一個假設,做了一個反問。
而王學慶的反應卻……
舒曼想到這裡,不禁朝著王學慶離開的方向看了看,看著那個已經上了年紀,卻依舊腰板筆直的老人的背影。
……
王學慶憤怒的回到房間,狠狠的摔上了房門。
他站在門前,身子靠著身後的牆壁,卻忍不住的大口喘息起來,不知,是因為憤怒,還是因為其他的,什麼情緒。
較真麼?
哦,他承認,他的確較真,因為他曾經從事著,那麼讓他驕傲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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