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曼聞言不禁和江焱相互看了一眼,江焱開口:
“阿姨,能不能麻煩你把門開啟?”
聽江焱這麼說,謝秀蘭這才緩過精神,看了舒曼和江焱片刻,這才用顫抖著的雙手,艱難的開啟外面的鐵門。
舒曼進屋之後大致環顧了一圈,是一間普通的民房,裡面的擺設雖然簡單,但還算乾淨。只是有些東西看起來已經上了年頭,有些老舊。
地磚也有一塊已經損壞,走起路來如果不注意,恐怕會被絆倒。
舒曼和江焱坐在沙發上,謝秀蘭臉色蒼白如紙,眼圈略微有些泛紅。
舒曼:
“謝阿姨,請問你和李廣良,是什麼關係?”
謝秀蘭深吸了一口氣:
“他是我的男朋友,七年前,他突然間留下一張字條,說是我的兒子女兒都不喜歡他,他不想因為他的關係,讓我們的家庭關係變得惡劣,所以就走了。
再也沒有回來過,怎麼他會死呢?他是怎麼死的?”
謝秀蘭說著,突然間抬起頭,直直的逼視著舒曼。
舒曼微微定了定心神。
謝秀蘭說,李廣良是七年前走的,法醫那邊給出的結果,也說那副白骨的死亡時間,已經超過七年以上了。
也就是說,李廣良應該是離開謝秀蘭家之後,就遇害了。”
舒曼整了整心神,拿出方法醫交給她的那幾幅頭骨人像圖,遞給謝秀蘭:
“阿姨,麻煩你辨認一下,這裡面,哪個人是李廣良?”
謝秀蘭接過圖,一張一張翻看,在看到第三張的時候,突然間哭了出來:
“廣良……”
舒曼看了一眼,正是之前在周圍被群眾辨認出來的那張。
收回人像圖,舒曼繼續開始詢問:
“阿姨,麻煩問一下,你剛剛說你有女兒和兒子,他們現在在哪?除了他們,你家裡還有什麼人麼?”
說起這件事,謝秀蘭的眼淚再一次撲簌簌的落了下來:
“沒有了!
現在家裡,就只剩下我自己了。
七年前,廣良走之前,我的女兒就已經離家出走了。兒子現在在外面上班,很少回家。家裡,就只有我一個人在。”
舒曼:“聽你的意思,李廣良和你的兒子女兒之間,關係好像不是很好?”
謝秀蘭點了點頭:
“我老公死的早,我就一個人帶著一雙兒女。後來兩個孩子都慢慢長大了,我經人介紹,認識了廣良。
我比廣良大,但是我們的感情很好。
我兒子也很支援我們兩個在一起,只是我女兒,從一開始就不大喜歡他,後來因為一件事吵了一大架,我……我失手打了我女兒一個巴掌,然後她就離家出走了,再也沒有回來過。
再後來,廣良也留下一張字條離開了。”
謝秀蘭說著說著似乎是說不下去了,舒曼聽到這裡,卻不由自主的皺了皺眉心。
謝秀蘭的女兒是七年前離家出走的,李廣良也是七年前遇害的,會不會,這麼巧呢?
……
回到市局,舒曼召集所有人開了一次案情分析會:
“現在我們已經證實了死者的身份——
李廣良,七年前四十三歲,是謝秀蘭的男朋友。七年前,因為和謝秀蘭的女兒秦小柔之間的關係惡劣,所以留下了一張字條給謝秀蘭之後,就不知所蹤。
七年後,有人發現了他的骸骨,經證實,正是死在七年前。
所以,我們現在幾乎可以肯定,死者,是在離開謝秀蘭家之後不久就遇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