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
穆千歌頓時冷了臉:“張貴,你還真是陰魂不散啊,怎麼就纏上我家了?”
張貴見是她出來,不慌不忙,笑嘻嘻上前:“喲,千歌姑娘,這話是怎麼說的咱兩家畢竟是曾經的合作伙伴對不?我也不想給您找麻煩,可是,這回還真不是找您,我要找你家大楊!”
他一改之前罵罵咧咧的態度,卻也是有原因的。
上回他坑了一把憨厚老實的大楊,本想把沒有後臺的穆千歌折辱一番後再徹底毀了他們。卻沒有想到,一個神秘男人的出現,打的他們措手不及。
至今也不知道那男人是什麼身份,跟他們家有什麼關係。只知道縣太爺見了都如篩糠,回去把師爺好生罵了一頓。若非師爺手段好,又有不少杜縣令的把柄在手中,還真要被攆出府了。
只是,如此放過穆千歌幾人卻也太簡單了,幸好,他手裡握著大楊的軟處呢。
穆千歌不知道他為啥突然轉了性,不過這傢伙一肚子壞水,笑也是笑裡藏刀,備不住什麼時候就往死裡捅。
“找大楊哥做什麼,直接跟我說便是!“
“喲!”
張貴後退一步,上上下下的打量著穆千歌,皮笑肉不笑:“千歌姑娘子,這事,不好跟您說吧。”
“我是他妹妹,有什麼不好說的。”穆千歌睨了他一眼:“張貴,別在我跟前故弄玄虛,有事你就直說,沒事就趕緊走人。別耽誤我做生意!”
“那看來,今兒您這個生意啊,是徹底做不成了。”
他慢悠悠坐下來,翹著二郎腿,一伸手,身後的大漢從懷中掏出一張紙,遞到他手上。
“瞧見沒?”
張貴將紙攤開,放在桌子上,推到穆千歌面前:“今兒我來啊,是要銀子的。很簡單,給錢,我二話不說就走人。”
穆千歌曾經在相府還是多少認識幾人字的,後來在加上阿錦教了自己一些,雖說費勁,到底還是磕磕巴巴念出來了。
“大楊,戊戌年,己未月,甲寅日,欠張貴,五百兩?”
穆千歌猛地抬起頭,將紙往桌子上使勁一拍:“開什麼玩笑,怎麼?嫁禍不成,開始敲詐勒索了?行啊你,張貴,從前還真是小瞧你了。”
“哎哎哎。”
張貴將紙拿過來,小心翼翼的疊起
來收起來,拍了拍手:“千歌姑娘,您說話怎麼這麼難聽呢?這上面可是清清楚楚的按著大楊的手印呢。欠債還錢,這事就是說破了天,那也是我佔理啊!”
穆千歌氣的直哆嗦:“我的大哥我還不清楚?大楊那性子若是敢借五百兩,我還真高看他一眼呢。”
張貴也不怒,反正他手中握著證據,即便是那大人物真來了,也得乖乖的掏銀子吧。
“千歌姑娘,是真是假,您把大楊叫出來,一對峙不就清楚了嘛。”
“行!”
“大楊哥!”
大楊在門後聽的身子直囉嗦,他這是被氣的,見他如此樣子,小楊有些不確定的道。
“這麼說,欠錢那事是真的了?”
小楊小大人般的黑著臉:“什麼時候的事?”
“我,我可能是上當了。”大楊黑著一張臉:“咱那會兒館子開了沒多久,張貴上門整日買咱的下水,出手也大方。我才知道那就是想摸咱家的底,我一氣之下也不理這混賬了。”
“既然不理,那這帳是怎麼欠下的?”
“我,我那會兒想著我們都是依靠著千歌,她一個姑娘家養活一個家,還要經營酒館裡面的生意,著實不易。後來酒館的生意被搶,醉仙樓銷燬合約,眼見千歌越來越來憔悴,我也是心急如焚。可誰想到張貴的姐姐將鋪子開起來,咱好幾天都沒生意。張貴就來主動借給我了十兩銀子,這錢時張貴主動借給我的,我也想讓千歌生活的好點……”
“十兩?”
小楊耳力好,方才聽裡面講的真真的,不由挑眉:“你確定,只借了十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