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嬸子家雖和李嬸家是鄰居,可兩家之間還有一段距離了,什麼明牆為界,他們可是從沒聽說過了。
穆千歌沒忍住,對壯子爹語重心長道:“叔,我不知道您心裡是怎麼想的。可這若是我,指定不會讓人這麼欺負孩子。”
好傢伙,方才哪兒是教訓啊,分明是要將人往死了弄。
“你算什麼東西,有什麼資格管我們兩家的事。”這會兒也顧不得穆千歌是什麼有錢人了,先是什麼好東西都不分給自己,還將那麼好的水田給了李家,而後又給壯子家做了這麼大的臉。現在莊子上的人處處都笑話她呢,加上她家向來苛刻,壓根沒人願意幫襯他們,地裡的糧食眼看就要荒了,真是急煞人了!
這會兒瞧穆千歌自然沒好氣。
他們兩家的家務事的確是這樣,外人不方便插嘴,所以她才一開始沒吱聲。如今被杜嬸子搶白,穆千歌不慌不忙,也沒有反駁。
“她沒資格,我有資格吧!”
李嬸嘴唇哆嗦,噙著淚珠兒:“桂枝娘,這麼多年來,無論是從前還是現在,你無數次的無理取鬧,我們都沒理睬過。你們要怎麼做,我都沒計較過,是吧!”
杜嬸子翻了個白眼,有些不大自在。
俗話說:老實人發火更害怕,因為你不知道,她是壓抑了多久,這怒氣會有多衝,這怨氣會有多深。
如今,李嬸就是那個被逼的終於忍不住的老實人。
“從前你教唆村裡人,在我們家最需要幫忙的時候,都不施以援手,
還倒是說我們家的不是,我們之所以會過成如今這般的生活,多半是你造成的。”
她抱著壯子,淚如雨下,卻死死地望著壯子爹:“他爹,你若是還認我,還認咱家兒子,那今兒就去村長那裡,我們去做個見證,日後我們老李家和他們杜家,進水不犯河水!”
“喲!”
杜嬸子抱著胳膊,一副瞧好戲的樣子:“還村長家了,怎麼的,你還想要去沾點油水啊。”
她壓根就不怕,就這兩口子三棒子都悶不出個屁來的主。隨便幾句便糊弄了,不然的話,她也不能在他們李家為所欲為,每次還讓自己佔那麼大的便宜。
只可惜——
“誰說的!”
李嬸擦乾眼淚,站起身:“杜嬸子,你自己摸著你的胸口好好想想,咱家的好東西你不是以各種藉口拿去,名義是借,可曾有歸還過。”
杜嬸子白了她一眼,慢悠悠道:“紅口白牙你瞎說什麼,什麼時間借過你家好東西,我怎麼不知道啊?是村裡誰人看到,誰人聽到的?不然,你們把看到的聽到之人找來,來跟我對峙,若是她們指證我做過此事,我別說給歸還了,我還加三成利息。”
這話聽的人氣憤不已,壯子爹的手直哆嗦了。而她卻得意的揚著下巴,嘴角的譏笑和眼中的得意,溢於言表。
“好!”
李嬸似乎想到了這個結果,異常冷靜:“如果弟妹這麼說的話,那這個事情,我們是要找人好好評評理了。”
杜嬸子彷彿沒聽清,用力的掏了掏耳朵,十分誇張:“我沒聽錯吧,還真找人來評理了,憑什麼?”
“就憑這事沒有在村長那裡立下借條字句!”
李嬸平靜的望著她,說出這個事實:“咱們莊子上不管是借啥東西,都需要在村長那立字據,雙方簽字畫押。當時壯子他爹病臥在榻上起不來。我一個人即要忙地裡一個忙著伺候家裡,將這事給疏忽了也是有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