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是要收拾穆千歌,當然一早就打聽清楚了,趁著他們孤立無援才好出手。
大楊沒想到劉嬸竟然知道的這樣清楚,頓時氣勢弱了下去,心裡發虛道:“那,那你們也別高興的太早,等我們的援兵到了,一樣能收拾了你!”
“啥,你說之前到過你們酒館的異域男子?”
劉嬸挖了挖耳朵眼,誇張的瞪著眼睛:“怎麼?你還不知道?”
“我知道什麼?我告訴你,少在這兒裝神弄鬼的,我才不吃你這一套呢。”
“嘖嘖嘖,可憐啊可憐,沒想到,穆千歌竟然沒告訴你們啊。你們幾個人啊,馬上就要大禍臨頭了。”
“我們家如何,與你何干?”
穆千歌挑簾從後院進來,冷冷的望著她:“劉嬸,在福滿樓我不是都說清楚了?你還在這兒做什麼。”
“哎,千歌。”
劉嬸見是她過來,連忙捧著笑臉,假惺惺道:“我這不是擔心你的身子嘛。“
湊的近了,壓低聲音:“怎麼?銀子湊夠了沒?”
呵呵。
穆千歌心中冷笑,眼睛一瞥:“你以為是多少?八百兩,我如何湊的出?劉嬸,你們母女倆簡直是獅子大開口,即便是將我這把骨頭渣子砸碎了,也弄不來那麼多錢。”
“哎!”劉嬸伸手將她攔住,提點道:“你沒錢,可不是還有村子上的田地和這兒的飯館嘛,只要你點頭,賣點銀子應該不是問題吧。”
穆千歌想摸摸他們母女下一步的意圖,便順著話道:“劉姨娘只給我三日,這麼短的時間,如何能兌的出去?”
劉嬸一拍胸脯,正義凜然:“千歌若是同意,這事便交由我來辦。”而後又猶豫道:“只是這匆忙之間兌的銀子,必定要比市價少上許多。”
穆千歌如今已經知道他們的盤算了,心中不住冷笑,面上也不屑再與他演戲,聲音冰冷,滿是譏諷:“那能給多少?”
劉嬸伸出一根手指。
穆千歌氣的渾身發抖,懶得再理這無賴,轉身便要走。
“哎哎哎。”她連忙攔住穆千歌:“這不是特殊時期嘛,連這一百兩,都是我磨破了嘴皮,好說歹說人家才答應,你可別不識好人心啊。“
“只怕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吧。怎麼,難道說咱們縣衙裡的師爺帶咱妹子不好,莫非日子過的苦成這樣?獅子大開口便罷了,還惦記上我家地的油水。回去告訴她,若是隻要銀子便能放人,我砸鍋賣鐵也能湊出來。可若是想要我穆千歌做出狼心狗肺之事,那咱們就拼個魚死網破!”
劉嬸這回來便是想要趁火打劫一把,她知道小楊沒那
麼容易放出來,自家女兒這回是存了心要教訓穆千歌的。趁著還沒動手,她先來撈點油水。沒成想,這穆千歌竟然油鹽不進,一點都不識好歹。
想到這兒,劉嬸不禁惱羞成怒,指著穆千歌的背影罵道:“穆千歌,你可別給臉不要臉啊,過了這個村可就沒這個店了。到時候,你可別後悔。”
穆千歌停住腳步,轉過身,嫌惡的看著由劉嬸:“我唯一後悔的就是,怎麼當初瞎了眼,為何不斬草除根,造成今天這樣的局面!”
“好,好的很吶。”
劉嬸怒極反笑:“這麼說來,你是註定不知好歹了,好,你就等著給小楊收屍吧!”
說罷,往地上惡狠狠的啐了口濃痰,罵罵咧咧的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