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貴一連好幾天都來店裡找大楊,每次離開時都要拿上一包滷菜,穆千歌就當他是個貪心之人便沒有多想。
幾回下來,張貴到往店裡送了不少銀子,美的大楊忘乎所以,更是心中罵大楊是個傻的。幾天沒來,心中還有些惦記他呢。
不過這一切,雖都是揹著穆千歌的,可是憨厚老實的大楊怎麼會逃過穆千歌的眼睛,等發現不對勁兒的時候,為時已晚。
可說也巧了,自打七月底開始,這兩日的生意便一日比一日差。當真是門可羅雀,穆千歌都靠在櫃檯上開始打瞌睡了。
七月底的意城,天氣驟然轉變,一連好久都不下雨,只瞧見明晃晃的日頭當空晃的人眼疼。
店裡沒有客人,大楊急的開始團團轉,從一開始只在門頭伸脖子探腦,到後來發展到跑去外面打探。
不去不要緊,等回來時,氣的臉紅脖子粗。
“我還倒是怎麼回事人都不來了,弄完了咱家前面的巷子口也開了一家館子,賣的東西跟咱家一樣。”
穆千歌眼皮都不抬一下:“許你開,就不許人家開?”
這也難怪,她們現在做的這些東西原本就沒有太大的技術含量,旁人看了眼紅,過來吃兩頓回去一咂摸就能複製出來。她原也沒想著生意能一直那麼紅火下去,都是遲早的事。只是和醉仙樓簽訂了合作協議,她倒是沒什麼可以擔心的。
“這若是別人,還則罷了,可您猜是誰?”
大楊牙齒咬的咯咯作響:“是張貴的姐姐開的。”
“張貴的姐姐?”
穆千歌甚是迷惑,這大楊什麼時候認識張貴的家人的。
見此,大楊也不在隱瞞,他瞟了眼穆
千歌,語氣不自然道:“前兩次他帶著他姐姐來過咱們店裡吃過東西,後來每日幾乎都要幾種上來的滷菜帶回家,我想著咱們也是做開門做生意的,所以都沒有拒絕,不曾想他們竟然使陰招。”
這個名字一出口,穆千歌有一瞬間恍然。
這人前幾天還上自家來買滷菜的嗎,怎麼這麼幾天,他姐姐就開上店了。
“他姐姐開的?”
穆千歌還是不信,張貴的姐姐是名副其實的莊稼人,怎麼會想到來開酒館了,亦或者是張貴打著他姐姐的油頭自己開的酒館,是看中自己與醉仙樓的合作分成?
“可不是嘛。”大楊將自己所知道的跟竹筒倒豆子一樣,都倒了出來。
原來還真是張貴看中了穆千歌和醉仙樓簽署的協議,他心想著自己是酒樓的掌廚,如果自己想辦法將穆千歌的生意搶過來,他也會和醉仙樓合作,那又是另一份收入。
因為他那邊的麵食做的更地道,價格也低廉,吸引的人越來越多。才開業三天,便將穆千歌這邊的人都給拉去了。
大楊氣的直罵:“沒臉沒皮的,還口口聲聲說跟我稱兄道弟呢,就是這麼坑人的。”
“誰跟那種人會是兄弟。”穆千歌不悅:“他不開,也會是別人開。難怪前些日子上咱家來買滷味,沒準就是先打探呢。幸好買給他的不多,反正咱們就老老實實的做生意,我就不信了,這生意還能都被他們給攬走了不成。”
大楊尷尬異常,穆千歌雖沒賣出去多少,但是他為了眼前的蠅頭小利可買了不少滷菜給他了。
一想到張貴現在跟自家斗的店都是他當初蠢了吧唧親手給人家遞過去的,大楊的腸子都毀青了。
可現在後悔也沒法子,要讓穆千歌知道了,會和他翻臉的。為今之計,只有詛咒張貴的店快點黃,要叫客人再次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