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心裡堵著氣,也許是知道我這輩子攤上這冥婚,是不會有孩子的了,所以我對這件事更加的氣憤。
那岑瘋子看看我們三個,說道:“行了吧?還想怎麼樣啊?我可說了,我是岑家的後人。你們一個個還說是學風水的,還有一個鬼,以為我就怕你們了?我可是岑家的後人!”
他那硬著脖子一次次重申著岑家後人的樣子,我覺得挺悲哀的。為岑家悲哀。
把岑瘋子放下車子,這樣我們終於能好好回家了。
只是在回家的路上,零子是專心開車壓根不說話。估計他也是跟我們沒什麼好說的。
而祖航是低著頭,皺著眉,沉默著。這是他的招牌動作了,可以不去計較了。可是他突然叫道:“停車!事情沒這麼簡單!”
他這麼一喊,零子的車依舊開得很順,說道:“這是六車道啊,兩邊黃線啊,明天再說吧,天塌不下來的。”
祖航沒有再說話,又回到了沉默的狀態,我輕聲問道:“怎麼了?”因為我還是坐在前面的,所以只能回頭看著他了。
“如果只是想用嬰靈來整那個小三媽媽的話,隨便弄個陣都能讓人倒黴了。用不著特意住抓個鬼吧。就算那個老闆不知道,岑……瘋子也肯定會,那麼他就不會自己提出了抓鬼,給自己添麻煩了。”
“說不定他會呢?李叔經常做這種事,就是為了排場大,好多收錢。同樣的效果,在人家家門下埋把刀,和抓個鬼,放人家家裡,你說哪個能收錢多?”
“可偏偏是一個這樣的嬰靈。太合適煉化用了。而且沒出生,如果流產死去的時間正好純陰純陽呢?”
“沒這麼多巧合吧。”
“純陰純陽本來就不難找啊。”
聽著他們的談話,我問道:“你們是說,他們是抓那個小鬼來煉化啊?”
“有可能罷了,條件太合適了。還偏偏是送去他媽媽身邊。”
“那是岑瘋子想要,還是那個中年男人想要啊?”我的問題一問出,他們都沉默了。因為我這個問題才是重點啊。
天都黑了,而且這路上也不好轉彎回去了。就算現在轉回去,也找不到人了吧。所以我們還是先回家了。只是這個問題他們都記在了心裡。
車子在那小別墅前停下來之後,零子就說道:“王可人,你不是在找工作嗎?明天也那公司問問,打聽一下他們老闆。女人問八卦比較合適的。”
我張張嘴剛要說話,祖航已經下車擁住了我,低聲說道:“不想去就不要去。他們自然有別的辦法。”
“不是,我可以去的。我是說我的專業和他們公司不一定對啊。”
“不用對不對的,去了能問點什麼出來就行。”
我點點頭,算是接下這個任務了。
第二天的早上,我重新穿上了這段時間都沒有穿的套裝高跟鞋,畫上淡妝拿著履歷下了樓。
祖航已經開著車子在門口等著我了。
我剛要上車,樓頂的陽臺上,小漠就喊道:“喂,岑祖航,你說的房子我跟那邊經理打招呼了,你過去找他就行。說是我朋友,他們會安排的。”
祖航點點頭,車子就出發了。我坐在車子上,疑惑地問道:“什麼?安排什麼?”
“下午一起去吧,看套房子。以後那邊就是我們的家。”
“你真有錢買房子啊?!”我驚訝地問道。之前他在我家說買房子的,我還以為只是安慰爸媽呢。
他沒回答,只是朝著我微微一笑。
那大廈,現在大白天我看著都覺得瘮人啊。從電梯上到三樓,那上面我從來沒有來過,也不知道那三樓到底是什麼公司。(大廈的一二樓的走樓梯的,三樓往上的都是電梯。)
電梯們開啟了,一個個畫框靠邊放著,雜亂無章,在一旁的房間裡,有人正在做著裝裱的工作。原來這裡是一件裝裱的公司,還外加賣畫的。賣那些看上去很真,其實還是假貨的畫。
一個工人看到了我,問道:“小姐,你有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