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還是周錚緩緩開口了。
只不過，此時周錚的聲音，已經沒有了之前的意氣風發，甚至帶著一抹沙啞和哽咽。
望著眼前絕美的人兒，周錚雙眸卻逐漸模糊起來，隨後溼潤。
一年沒見了！
宮檀還是亭亭玉立的大美女，出塵的氣質，絕美的容顏，讓人不得不為其美貌而折服。
“殿下，瘦了......”
聽到周錚的聲音，宮檀身體微微顫抖些許。
她雙眸泛紅，心跳加速，可還是強裝鎮定，勉強從臉上擠出一抹笑意。
只是這瘦了兩個字，讓人聽上去有些心疼。
今日的宮檀，似乎是專門梳妝打扮了一番，淡妝輕抹，白袍裹身。
淡眉如秋水，玉肌伴輕風。
給人一種千秋無絕色，入目是佳人的感覺。
可惜，現在的周錚根本就沒有心思顧及這些。
“殿下，恨我麼？”
感受到周錚雙目中的一絲壓迫感，宮檀輕咬紅唇，隨後雙腳不由自主地後退了些許。
請抬頭，眼中含淚，弱弱地問道。
此時的宮檀，哪裡有曾經身為皇城司副指揮使的孤傲和強勢？！
她更像是一個無力的女子，嬌弱不堪。
“恨？”
“自然是恨！”
深吸一口氣，周錚終於從咽喉中擠了這幾個字出來。
雖做好了心理準備，可宮檀還是忍不住地緊握玉手。
不過很快，宮檀就鬆開了自己的手掌，而她臉色，同樣變得有些蒼白無力起來。
那原本如星眸一般的雙目，瞬間失去了光彩。
“也是。”
“誰會不恨呢？”
抬起頭，強忍著讓自己眼中的淚滴劃出來，彷彿是輕描淡寫一般回應著。
“我恨你！”
“恨你獨自一人揹著我做了這麼多事！”
“我恨你！”
“恨你無初次在生死危難中，不顧自己的安危擋在我的面前！”
“我恨你！”
“恨你默默扛下所有，卻隻字未提其中兇險！”
“我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