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你有幾分勝算？！”
“只要本王一聲令下，大軍所過之處，寸草不生，屍骨不存。”
“到時候，任由你有絕世強者相護，任由你有三寸不爛之舌，也插翅難逃。”
事到如今，汝南王也難得再掩飾。
大刀闊斧坐下來，反倒比起之前輕鬆了不少。
“王爺，不怕剛才你的話，傳到朝廷去，毀了你的清譽和名聲？”
周錚敲打著酒桌，眼眸中精芒閃爍。
“怕！”
“自然怕。”
汝南王回答的相當直接。
“不過名聲這東西啊，世人都逃不過，甚至無數人窮其一生都在追逐。”
“殊不知，這東西壓根就是枷鎖。”
“他會束縛你的雙手雙腳，讓你做事情畏首畏尾，錯失良機。”
“可一旦你從名聲中掙脫出來，那便可以有無敵之姿了。”
汝南王的聲音很洪亮，周錚聽上去也微微頷首點頭。
因為，這本就是道理。
“本王想殺你，因為顧忌太多，既擔心朝廷的反應，又擔心背上罵名，更擔心被千古不齒。”
“可就在剛才的一瞬間，本王突然明白了。”
“功過是非，後人論斷即可。本王只要做好該做的事情就行。”
重新望著周錚，這一次汝南王已經不掩飾自己身上的殺意了。
這些年，天景帝就是太在乎他的名聲了，所以才無數次讓汝南王找到機會不斷做大。
若當初天景帝能徹底放下名聲這東西，只需要一聲令下，就可以將汝南王扼殺在搖籃中，哪裡還會有今日的局面？
“當了婊子，就不要想著立牌坊。”
“要殺人，就不要想著留好名聲。”
汝南王的話，讓周錚倒是心生些許佩服。
在這個世界，能做到這一步的，已經是極少的存在了。
“既然決定了要殺你，本王自然也不用藏著掖著。”
汝南王眼中殺意迸射，周錚的出現，可以說完全打亂了他的計劃。
最重要的是，周錚讓汝南王察覺到了一種危險，內心深處早已惴惴不安。
現在的周錚還沒有真正的掌權得勢，更沒有受到百官和天景帝的認可。
即便是在這種情況下，他都有如此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