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巍山府外。
往來行人依舊匆匆,有入城的,有出城的,可城門口卻沒有一個守城的。
倒不是沒人守城,而是不敢守城。
不論東南西北哪一個城門,那些個守衛全都上了城牆,不敢留一人在城門口維持秩序,順手撈油。
這一切都是因為昨夜賀府大變,以及今日正午之事!
巍山府知府賀知軒嫡子,賀來朝被一少年仙家斬首,據說那名少年仙家便是前幾日的湖中仙。
今日正午,又有一少年攜一名女童殺進府衙,取了十名捕快頭顱,而後又要來兩名捕快典籍,去那兩名捕快家裡將頭顱取走!
據傳,那名少年便是昨夜斬了賀來朝的那位仙家!
無人知道賀家怎麼招惹了這等存在,只聽說那名少年仙家疾惡如仇,對賀家以及巍山府府衙怨念極深!
若是讓他老人家看見自己撈取油水,那腦袋還能不能保在脖子上,可就真說不清楚了!
這也是為什麼四個城門都沒有守衛的原因。
不過……
雲澤倒是沒想到這些。
他一隻手拎著個大木箱子,一隻手牽著兩匹馬,緩步朝著城門外走去。
沒看見守衛,只以為這些傢伙在偷懶而已。
“誒,你們聽說了嗎?昨夜那賀家的公子哥可是死了!”
自從小腹處形成一道氣旋之後,雲澤便感覺自己的耳朵、眼睛都比以前好使多了。
正當他排隊出門之時,耳畔充斥著的全是關於昨日之事的討論。
“這有啥沒聽說的?據說是湖中仙看不過,終於出手將那孽畜給殺了!”
“什麼湖中仙?明明是位少年仙家!”
“少年仙家不就是湖中仙麼?”
“誒!爭論這個做什麼,不管是什麼仙,只要是殺了賀來朝就是好仙!”
“對!只要為我們巍山府剷除了這個禍害,那就是好仙!”
雲澤嘴角不由露出些許笑意。
自從復仇之後,他心中的一塊大石才算是徹底落下,可也未曾感受到什麼自豪,或是歡欣的感覺,反而是一陣與凡俗脫離的孤寂感。
唯獨現在。
當他聽到那些百姓發自內心的稱讚與歡喜,他才感覺到一陣欣喜!
那是一種被認同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