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特麼的找死!”
錦衣少年回過神,意識到剛剛究竟發生什麼,牙關一咬,手持長刀便衝過去!
雲澤身子一壓,將另外半塊仙玉握在手裡,鋒刃處對著錦衣少年,雙目在他的脖頸處不斷打量。
反正左右都是個死,能拉上一個墊背的更好!
可還沒等錦衣少年衝到雲澤面前,遠處便突然衝過來一群人!
是那些村民!
有人攔住了那些衙役,有人直接衝到雲澤面前,將他和錦衣少年隔開!
王大媽,劉叔,張先生……
那一個個能叫出名字的人影要麼站在雲澤面前,要麼攔著那些衙役。
在少年沒開口前,衙役也不好直接對民眾動手,要是不小心錯殺一兩個,身上這套皮子可不一定能保得住!
“放肆!你們想死是麼!”
錦衣少年持刀怒吼,卻也沒貿然向前。
“你們才放肆!湯山王朝難道沒有王法了麼!”
一個穿著青衫的中年男人走出人群,手裡捏著一柄摺扇,面對那群衙役沒有半點畏懼。
他姓張,是寒山村的教書先生,也是村裡唯一的讀書人,教孩子們讀書認字從不收錢,只是收些米麵糧油,村民們對他十分敬重。
張先生就攔在錦衣少年面前:“那明明是人家的祖傳之物,卻硬逼得人碎寶不說,還要取人家的性命!這就是你們的王法麼!”
“就是!小云你別怕,大媽護著你!就不信他們敢把我們這一個村的人都殺了!”
“說得對!”
劉叔是個屠夫,知道雲家出事,拎著宰肉砍骨的雙刀就追了過來,此時也護在雲澤面前:“披著個皮子就是衙役了?我看他們是土匪假扮的才對!哪有官府這麼搶人東西的!”
話是這麼說,可不論是雲澤還是張先生都能看得出,眼前這群人確實就是州府來人,並非什麼土匪。
土匪窩裡可生不出這種氣質的少年。
“呵,呵呵!”
錦衣少年冷笑兩聲,持刀繼續向前,已經來到張先生面前三米左右:“你們,確定要保這個小崽子對吧?”
張先生沒有回答,只是彎腰將地上另一塊碎玉撿起,遞給身後的雲澤:“小云,你先走!我們攔住他!”
“張先生……”
“走!”
張先生吼出一字,將他要說的話打斷:“放心,我們沒有犯事,他不敢動我們!只有你走了,我們寒山村才能安全!快走!”
雲澤眉頭緊鎖,卻也知道只有保全這條性命,才能給父母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