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像是早就知道了這個答案一般,他一點兒都不慌亂。看到我目瞪口呆的樣子,對我輕輕一笑,依舊是剛才那句話:你別怕!
能不怕嗎?
我可清晰的記得王婆子拽著我的胳膊,那陰冷的觸感豈不是...豈不是來自鬼身上的?
“醫學上有很多講不清的事兒,你不用太過在意。”
清風細聲安慰著我,我胃中朝外返著酸水很是難受。我衝清風擺了擺手,衝出派出所的大門,蹲在樹幹處乾嘔起來。
自從我從縣城回來,這一切的詭異好像都是算計好的!
不過五天的時間,怎麼就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
好在,楚建國在裡面蹲了一夜整個人都慫了。看他身上的腳印子,也能猜得到昨晚經歷了什麼。他算是老實了,楚家老婆子也收斂了許多。
我暫時有個太平日子過了!
可誰才是殺害王婆子的兇手?
在派出所又呆了一會兒,雖說楚建國被洗清了嫌疑,可他畢竟是第一目擊證人。派出所還有留他幾天做案情分析,他肯定要配合警方工作的。
婆婆見到楚建國就哭的肝腸寸斷,落實了頂多三天楚建國就可以回家之後這才安靜下來。
我站在清風身邊,清風一直隔著簾子看著屋子裡的死者久久未動。
等回家的時候,婆婆自己在前面自顧自的走著。我站在後面和她保持著一定的距離,最後是清風在後面跟著我。
“林小漁,這些日子你就不要出門了,就在咱家院子裡待著。”
為什麼?
我扭頭不解的看著他,他微微皺著眉頭,輕輕說道:“不太平!”
他也不看看現在是什麼年代?不太平的年代早就過去了!不過平靜的山村裡發生命案,這的確有些怪異。
我點頭算是同意,清風又追到前面,和婆婆說了同樣的話。
就算是和他娘有多大的仇,他還是不會真正和婆婆斷絕關係的,我心裡清楚。
不知道清風又小聲嘀咕了什麼,婆婆忽然對清風動了手。清風擎住婆婆的手腕,這才阻止婆婆要落下來的大巴掌。
“你們兩個喪門星,就是因為你活過來了建國才遭這麼大的罪!你現在就去死,你死了建國的黴運就消掉了!”
看到婆婆刁蠻油鹽不進的樣子,我上前拽著清風就往前走去。
這樣的母親,不要也罷!
清風似乎早就習慣了一般,他微微嘆了一口氣,臉上並無太多傷心的表情。
走到村口的時候,清風還是等婆婆進了家門才往我們自己家的方向走去。剛走沒兩步,就聽到有人喊清風。
“清風哥...”
這聲音和蜜糖摻多了似的,甜的發齁。我回頭看去,只見一個扎著馬尾辮纖細的姑娘衝楚清風走了過來。看她細眉細眼容長的臉蛋兒,笑起來像是一彎月牙,還挺招人稀罕的。
清風表情停滯了一下,隨後淡淡的點了點頭。
“冬燕,有什麼事兒嗎?”
聽到清風叫她,那姑娘的臉瞬間紅到了脖子根兒。這情況有些不對,彎彎的月牙裡面怎麼還盪漾這一汪秋水,這明顯是暗送秋波呢。
“清風哥,我一知道你醒過來的訊息就從縣裡趕回來的,你身體都大好了嗎?”
楚清風微微彎腰,算是謝過面前這位姑娘的問候,隨後轉身就好走,一點兒想要含蓄的意思都沒有。看到那姑娘要哭了的表情,我心中暗喜。
就這樣的冰塊,要是能心疼人那可真是南極的冰川融化了。
“清風哥...”
冬燕在後面喊了一聲,楚清風就當做是沒聽見,自顧自的往前走著。我緊緊跟在後面,不時的回頭偷偷瞄下那姑娘,姑娘似乎哭了。
“楚清風,她是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