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風繼續去鄉政府上班。他臨走前再三叮囑我,如果婆婆再來找我的麻煩,就警告她說要求報警把她們娘倆抓起來。反正清風在鄉里,和派出所打交道的地方也不少,婆婆肯定會忌憚一些。
實在不行,能躲就躲,能跑就跑,一切等他回來給我主持公道。
其實不用他說我也知道,晚上他偷偷的去找了楚建國說了些什麼。他回來的時候,身上沾著楚建國臭腳丫子的味道。
其實我巴不得他快點兒去上班,只是我離他那麼遠,萬一有什麼不乾淨的東西來找我怎麼辦?
我抱著他的胳膊不肯鬆開,可憐巴巴的看著楚清風。
清風不明所以的看著我,我低頭看了看胸前,他這是忘了這裡有什麼嗎?清風順著我的眼神看過去,臉上登時飛起一片緋紅。
他想什麼呢!
我怒甩一下他的胳膊,他清咳兩聲說到:“目前時日還短,那些東西暫時找不過來,你放心吧!”
這話我不信,最近經歷的離奇事兒可不少。
“你帶我去鄉上吧,我要買些過日子的東西回來。”我沒有明說自己害怕,尋個藉口清風倒也同意了。
其實我心中早有一個新主意在萌芽,這次我到鄉上打聽好了房租的價格,母親給我的錢能支撐我過半年。隨後我又買回來一些鍋碗瓢盆和羊肉,想著等明日回家和母親問問,那湯和饃饃到底是怎麼做出來的。若是我能學會,在鄉上租個鋪子做點小買賣,至少過日子是沒問題的。
去和堂嫂家還車的時候,我正好邀她回來將前些日子借來的米還回去。就在我和堂嫂剛進家門,楚家老婆子又風塵僕僕的奔了過來!
“楚清風呢!清風呢!”
“清風上班還沒回來呢!”
我慌張的答道,這才看到老婆子跑的匆忙,腳上的鞋子丟了一隻都不知道。
“二嬸,你這是咋了?出什麼事兒了?”堂嫂雖然也嫌棄婆婆,可畢竟是自家親戚,不好做的太絕。
婆婆一聽就委坐在地上哭了起來,大聲喊著天塌了。
她不活了!
一向強勢的婆婆涕淚橫流,到底是遇到什麼事兒了?
在場的人面面相覷,就在這個時候清風遠遠的走了回來。他這次沒推車,怪不得回來的這般晚。
一見到清風的身影,婆婆立馬和打了雞血似的,蹭蹭的爬了起來抱住清風不撒手。清風眉頭皺的和打了死結似的,他搖晃了兩下也沒掙開他孃的臂膀。
“清風啊,你快救救建國吧!建國被派出所的人給抓走了啊!”
清風瞪大眼睛看著我,我趕忙搖頭,這真的不關我的事兒!
最終,清風隨著婆婆一同去了鄉上。
等到大半夜,院子裡時不時的有異響。我睡得不踏實,總以為是清風在敲門,可細聽又沒了動靜。迷迷糊糊中,院子裡傳來“一二一二,嘿哈嘿哈”的聲音。
我終是耐不住,偷偷的趴在窗戶上往外看著。模糊中,似乎有人在院子裡活動。
院子進人了?
我悄悄抄起一把菜刀推門就迎了出去,院子裡月光朦朧,一片詭異的安靜,我脖頸子後一片冷汗。
破樹枝插的籬笆院裡除了野草本就無他物,唯一多出來的東西就是那堆柴火。自己的家我心中自然熟悉,這柴火竟然直挺挺的從街頭一直樹立到到院子口。
誰大半夜的在街上插出個籬笆牆?分明是有鬼!
我往後退了幾步,“嗖”的將門關上。背靠在門上不斷的喘著粗氣,外面傳來了清晰的譏笑聲,隨後那響亮的號子聲又開始了!
躺在炕上,我數著外面的號子聲就快精神分裂了,那號子聲終於在凌晨兩點的時候停了。
“咚咚咚”的敲門聲響起,我捂住耳朵將被子蓋過頭頂,整個人不停的發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