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扯出什麼信物,他倆若不是精神出了毛病,一定是被什麼邪物撞體了,我得回去問問母親,有沒有跳大神的能給清風看看。
“不對!信物還在!老奴就是順著信物的氣息找到這裡的!”王婆子猛然回頭,斜吊的三角眼死死盯著我看。
怎麼個意思?以為是我偷得?
楚清風也跟著看了我來,被兩個精神病直勾勾的盯著的感覺實在太難受,我嚥了口水期待著自己的小腿堅強一些,人貼著牆根往房門出走去。
“小漁,你站住!”
王婆子似乎想到了什麼可怕的事兒,她箭似的飛到我面前。
“不...不是我!我沒碰他的東西。”他一窮二白的,自然沒有東西可以讓我拿。可現在這兩個精神病要是發力弄死我,可是不用償命的,我得想辦法逃出去。
王婆子輕輕的拉住我,花白的發在屋子裡漂著。她的眼神空洞,似乎透過我在看別的東西。隨後她一個哆嗦,問我胸前是什麼?
“我想起來了,你的信物可能落在棺材裡了,我這就去給你們尋來!”
我一隻手緊緊摟住那沒有二兩肉的胸口,另一隻手推開王婆子奪門而出。
精神病!
他們就是精神病!
王婆子別看年紀大,身手卻是極其靈活。她一個竄身上前就拉住了我的脖領子硬生生把我拽了回來,夏天穿的本就不多,我還是成親時穿了一件紅襯衫,被她這麼一拽領口大開,露出裡面雪白的肌膚。
“咳!住手!”
清風淡淡開口,王婆子很是惱怒的看了我一眼,急急解釋著肯定就在這裡。
我惱紅了臉,就算是精神病也不能這麼欺負人,大不了我和你們拼了!我年輕力壯一口氣挑擔水走十里山路都不帶大喘氣的,現在還怕一個病秧子和老太婆?我給自己鼓著勁兒,伸手就扇了王婆子一巴掌。
王婆子勃然大怒,揚手就衝我打了過來,我條件反射的蹲下身抱住頭,然而巴掌卻意料之外的沒有落在我的頭上。
“王婆子,你先回去!”頭上傳來清風淡淡的聲音,我悄悄的放下手斜眼往身旁瞧著,王婆子不見了!
我渾身一激靈站了起來環顧自周,外屋的門大開著,那婆子沒了蹤影。
她什麼時候走的?
屋子裡只留下虛弱的清風眯著眼睛玩味的看著我,我臉上一燒趕緊將領口掩好。
“你裡面穿了件漁網咖!”
這句話從一個男人嘴裡冒出來該是輕佻之言,然而我聽完臉色大變。
這個秘密除了我母親,誰都不知道!
當年我就是被那張漁網撈上來的,勸父親將我淹死的那個產婆說這孩子不死即為妖,那漁網能把我的命撈回來說明能剋制我的邪氣,就讓家人好生儲存那張網。
母親怕我早夭,就將那網兜卸了寫來縫到布里做成小衣給我傳。等我大了,那張漁網就成了我內衣裡面不可缺少的一部分。
我也曾懊惱過,別的同學都穿好看的白背心,唯有我還要在裡面加一條家做的抹胸,都招室友嘲笑了。也就是那個時候母親才對我說了這個緣故,這是我保命的東西。
沒想到,清風竟然一眼能看出來!
見我不說話,清風調整下坐姿,輕笑一聲。這種從裡到外被人看透的感覺實在是糟糕透了!
“你到底是個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