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敏儀被我打了以後,她暴怒的瞪大眼睛,嘴裡罵了句髒話就想要打回我,不過她的手剛剛抬到半空就被江楓一把鉗住了!不但鉗住她的手,還順勢將她往後一推,她後退著趔趄幾步,差點摔倒在地。
“你!”她這下更加的羞憤難當,“段培風,你有病嗎?這種爛女人你還幫著她?”
“出去!”江楓淡淡的斜了她一眼,眼神裡充滿了危險的訊號。
“……”顧敏儀一副打落牙齒活血吞的憤懣樣,還是不想惹怒他吧,喪著臉就出去了。
眼看這個女人已滾,我連坐都懶得坐下,也沒絲毫的醞釀就轉到正題上來,“何遇被抓,是不是你乾的?”
他輕哼了聲,直視著我挑釁的說,“對,我乾的,他所有的犯罪證據早被我掌握在手裡,如果你不逼我,我根本沒興趣跟這王八蛋玩,但現在是你不給我生路……我只好在死之前,把他玩死!”
我渾身一凜。
他這偏執冷漠不近人情的姿態,讓我再一次從頭涼到腳,絲毫都感覺不到這是曾跟我說過那麼多山盟海誓的情話,曾經像小孩那樣靠在我懷裡痛哭著求我別離開,曾經在朝朝暮暮裡把我捧上天的那個男人……是的,經過上次的決裂,我們之間那些美好的曾經都被磨滅的乾乾淨淨了,他仍舊幽深勾魂的眼睛裡,再也看不到讓我沉醉過的溫柔了,從頭到腳都是滿滿的戾氣,對我的憎惡,跟我的對峙較量……
但我深知,相比段茜,他才是真正有實力讓何遇免於牢獄之災的那個人。他是段致誠心中最為珍視的兒子,也是段老太放在心尖上的孫子,他若出面要撤案,哪怕段致誠再怎麼強硬也會妥協的。
所以在這個快要令我窒息的時刻,在我整個人都亂到搖搖欲墜時,我還是堅定的把希望放在他身上……我靠近他的身邊,近到快要貼在他的身上,軟聲說,“江楓,算我求你,放了何遇。”
“求我?”他從鼻息裡哼出一聲冷笑,輕蔑到骨子裡的冷笑,“怎麼求我?你以為你服個軟,撒個嬌,就能輕而易舉打敗我?你哪來的自信?”
“……”我再次被他噎住。
是的,站在這個男人身旁,近距離感受著他那熟悉到令我眩暈的溫熱氣息,我很快想到了他自願匍匐在我腳下,對我言聽計從的那段過去,就開始搞不清現狀了,以為自己在他這裡仍然是‘特別’的,以為他對我的冷漠還是有所保留的,是,一切都只是我‘以為’……
我咬咬牙,“好,你有什麼條件,說吧。”
“你覺得你身上還有什麼值得我談的‘條件’?”他冷笑著,有些鄙夷,又有些鬱憤的,“你TM連他的種都有了,把我羞辱到這步田地,以為我還有睡你的慾望嗎?……”他轉身來對上我的眼睛,“我無時無刻不想弄死你!”
“既然你肚子裡有了野種,最好有多遠滾多遠別出現在我眼前,不然大家別想好過!滾!”他冷聲說完就要朝樓上走,已經沒有耐心再聽我嘰歪。
就在我心灰意冷的時候,江宛如卻迎面從樓上走下來,腳步有點急的走到江楓面前攔住他,很傻很天真又很急切的,“兒子,燦燦好不容易回來了,你為什麼對她這麼兇啊,就不能好好說話嗎?你怎麼可以叫她滾!快去給她道歉,你快去!”江宛如一個勁兒把他往樓下推。
“媽,我跟她的事你不要管!”說著,一把推開她,繼續要上樓。
“你……”江宛如被他這麼粗魯推了下,居然眼淚就滾出來了,哽咽道,“楓,你別的事可以不管,但是你跟燦燦的事,我必須要管,燦燦這麼好的女孩,我不允許你傷害她……”
江宛如碎碎唸的說著,就下樓朝我走來,走到我面前就激動的抱住了我,“燦燦,阿姨真的好想你,你這次來了,就別走了好不好?我替我兒子給你道歉,只要你別走了,阿姨會每天做很多好吃的給你吃,給你當牛做馬的伺候你,好不好啊,求求你不要走!”
面對江宛如對我這近乎病態的依戀,我感覺她的病情似乎沒有好轉,反而在一定程度上加重了,都不知道江楓平時是怎麼照顧她的……看著她這慈愛而天真的臉,我由衷的感到心疼,“阿姨,你還好嗎?”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