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吧。不用這麼客氣。”
“在公司裡,我有聽人說過剛才那個‘何先生’是你以前的丈夫,是真的吧?”
我輕輕點了點頭,“都是多年前的往事了,沒必要再去多提。”
“嗯,”老胡並沒有多嘴的問我跟何遇之間的往事,只是淡然的提了一句,“其實站在上男人的角度來看,我感覺這個‘何先生’還是比較靠譜的,你們既然有過一段婚姻,可以考慮再給他一次機會。”
我冷笑了聲,沒有再說話。
輸了幾天的液,病情也好的差不多了,老胡又跑上跑下的幫我辦出院手續,他畢竟是他們那個年代的大學生,文化水平還是挺高的,據他自己說還會使用電腦和其他電子產品,所以辦個出院手續對他來說還算輕而易舉。
老胡前腳剛走,我正準備收拾行李的時候,聽到有人進來,以為是護士,卻聽到進來的人喊我‘雲燦,要出院了’?
扭頭一看,來人竟是韓巧娟。
對她的厭惡一如既往。我正眼都沒巧她,聲音自然而然冷了下來,“什麼事?”
“我——”韓巧娟臉色很不對勁兒,還特別環視了下我的病房,問道,“你都知道了?”
“……”我簡直莫名其妙,“知道什麼?”
她直直的盯著我,愣了半晌,才又收回視線,“沒……沒什麼。”
“聽說你病了,我來看看你。”她鮮紅的唇邊擠出勉強的笑容,湊到我面前來,試圖跟我親近,“你這是準備出院了對吧?瞧你臉色還這麼蒼白,人也瘦了好了,不是很有精神啊,到底還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我完全拒絕她的接近,對她這些虛情假意的關懷也充滿了噁心感,只冷聲叫她離開。
“燦燦,我……我這次是真的想來看看你,咱們畢竟母女一場,我以前嘴巴里說了很多不好聽的話,但心裡始終還是裝著你的——”
“別逼我報警,”我不想跟她扯下去,多看她一眼都是浪費自己的表情。
“燦燦,你別這樣——”
韓巧娟跟我糾纏了幾分鐘,無論我怎麼輕視她,她還是忍辱負重不願意離開,放低姿態就想跟我和解,正在這個時候,老胡又來了。
跟老胡正面相對的瞬間,韓巧娟臉色也倏然蒼白了,整個人都變得不自然起來……而老胡卻是不卑不亢的佇立在那兒,望了她好半晌。
“老胡,先別這個女人趕走,別跟她廢話。”
剛吩咐完,老胡就沉著臉慢吞吞走到韓巧娟跟前,冷不防的,居然伸手打了韓巧娟一巴掌!!
韓巧娟懵了,我也被驚到了。
“你……你敢打我?”韓巧娟反應過來就瘋狂了,她直接一腳踹向老胡那隻瘸腿,痛的老胡差點就摔倒在地,然後韓巧娟開始對他辱罵,“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給你生路你不走,偏要走死路是嗎?你最現在給我跪下認錯,不然我讓你另外一條腿也廢掉,以後癱瘓在床等死!”
聽到韓巧娟說完這些話,老胡沒有發作,而我卻控制不住了,隨手抓過老胡用過的一個玻璃杯就朝韓巧娟頭上砸去!
韓巧娟痛的慘叫一聲,癱坐在地,後腦上多了個大包但沒有出血,看起來痛苦不堪,痛的哎喲哎喲的……
我沒再管她,提著行李包就讓老胡跟著我離開了醫院。在車子上,老胡看起來心情也受到了很大影響,在副駕駛上悶悶的不說話,我也沒再多說。
雖然住了院身體上的病痛好的差不多了,但心裡的創傷還是根本無法癒合。特別是大晚上的,一個人待在這空蕩蕩的屋子裡,頭腦裡清晰的浮現著跟他在這裡發生過的所有細節,心裡總是一陣陣的抽痛。晚上七八點鐘我就躺在床上,但根本睡不著……這時,手機鈴聲又響了,我無精打采的拿過來一看,是個來自北京的陌生號碼。
我劃過了接聽鍵,對方自稱是何奕的輔導員,在確定我是何奕的姐姐後,他告訴了一個晴天霹靂的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