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感激的看著我,也沒問我來自哪裡,家世背景之類的,只是由衷的說了句,“燦燦,你要是我女兒就好了~”
“那你就把我當你女兒吧,正好我就是個孤兒,從小沒有父母。”
“是嗎?”她情不自禁的主動的抱住了我,感慨的說道,“咱們倆真有緣,我也想做你媽媽,但你實在是個太好的女孩子,我不敢高攀你做你的母親,我沒有資格也沒這個能力,如果你不嫌棄的話,等我不發病的時候,我可以做你的保姆——”
“阿姨你不要說這種難聽的話,”我安慰她道,“大家都是普通人,我除了比你年輕,一點不比你高貴到哪裡去。你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把病治好,等你病好的差不多了,我會帶你回國,在法律上為你討回公道。”
她笑著搖頭,碎碎唸到,“起訴別人就不必了,一切都是我自作自受吧。是我對不起那個女人,我也不怪她。”
“……”
我沒有再細細追問她曾經不堪的往事,儘量安撫她睡了覺。
第二天下午,我又帶她出去逛街。街上人多,我都是挽著她的手,她只要不發病,不說話,還是非常正常的,跟我走在一起的確有一種母女的感覺。
可當我準備帶她走進一家珠寶店給她買點首飾的時候,她眼睛不知道晃到了什麼,很突然就掙脫了我的手,飛快的朝她看得那個方向跑去……我第一反應就是她又發病了,有點著急的朝她追去,但她跑得很快,亂七八糟的穿過人群,不到兩分鐘的時間就消失無蹤!
我一下急的不行,趕快也剝開人群去找,找來找去,跑了好幾條街,找了半個小時都沒找到……
難道就這樣走丟了?可能是跟她相處的這段日子也有感情了吧,我實在非常著急,就像自己丟了小孩一樣著急,拿出手機就報警,報完警以後自己又滿大街的繼續找,跑的我滿頭大汗氣喘吁吁的,正當我走到一座橋的橋頭時,聽到她在後面清脆的喊了我一聲,“燦燦!”
我一回頭,發現她奇蹟般的又出現在我眼前,我頓時一身的血液都在沸騰,一下奔到她面前,激動的差點叫她媽了,“你跑哪裡去了你!?”
“我剛看到一個年輕人,長得特別像我兒子,就衝過去看,結果不是……”她喘著氣解釋道,“然後我就回頭來找你,但又找不到了,我害怕的不得了,一直跑一直跑,一直喊一直喊,沒想到在這裡找到你了。”
“你兒子?”我奇怪的問。
“……”她聽我問道這個,緩緩的轉過身去,似乎不太想回答。
半晌以後,她插在自己衣兜裡的手伸了出來,手裡還拿著一個錢包,驚訝的問我,“燦燦,這錢包是你的嗎,怎麼會在我衣服裡?”
錢包一看就是男款的。我接了過來,發現款式十分熟悉,一摸皮質就知道不是便宜貨……我以為這時她發病時偷了別人的錢包放包裡,現在又忘了,於是開啟看了看,從裡面抽出一張身份證……
當見到這張身份證的瞬間,我腦子裡轟的一聲響,感到渾身血液都快凝固了——
這是何遇的身份證!!
除了身份證,我還從錢包裡找到一張他跟我N年前的合照,還有幾張銀行卡,一些人民幣。總之,所有的資訊都表明,這個錢包是何遇的!而它為什麼會出現在江亦如的衣兜裡?稍稍一想就知道,錢包是他故意放的,目的只為暗示我,他現在也來了瑞典,甚至就在我身邊……他都知道我身邊有江亦如這樣一個精神病人了,說明他早就徘徊在我周圍。
想到這兒,我視線下意識的往四周一掃,可除了陌生的外國面孔,根本發現不了他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