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我想到那天跟顧敏儀的聊天內容,冷不禁問,“聽說,你還有個‘青梅竹馬’,你們感情很深。”
“這什麼鬼,”他聽得有些莫名其妙,提高聲音,自戀的說,“喂,能不能別給我按這些亂七八糟的罪名,我知道全天下女的都對我有非分之想,但我就看你一個女人順眼……以後誰敢不自量力的揹著你勾引我,我一腳踹死她好不好?”
我微微勾唇,倒不是信了他的話對未來有了期待,而是他這些美妙的話,讓我得到了短暫的愉悅,就像手裡握了杯自己喜歡的飲料,喝得時候很暢快,喝完就沒感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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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江楓早早的去上班開會,我在家多睡了兩個小時,起床梳洗完畢下樓吃早餐,陶姐正好也忙完了上午的活,她閒下來,笑著八卦道,“雲燦,你跟江楓,以後是準備結婚的吧?”她大概是看到江楓昨晚又在我這兒留宿,每天來去自如,把這裡當他家一樣,就以為我們跟夫妻沒什麼區別了。
“……”我特別敏感別人問我跟江楓的事,尤其涉及到結婚這個話題,所以只是淡淡的回了句,“沒想過。陶姐忙完了就看看電視吧,中午不用做我的飯,我不回家吃。”
“呵呵,你不要嫌我話多啊,”陶姐笑呵呵的繼續說,“你看,我在你這兒做了幾年,咱們關係就跟親姐妹沒什麼兩樣,有些話我也就不藏著掖著了,我上次回老家,得知一個朋友的女兒,也是三十好幾了,啥也不缺就是缺個孩子,跑了好多醫院都沒懷上,說是很後悔沒在年輕時早點要個孩子……所以我就想到你的情況,你看你現在也是什麼都不缺了,人又這麼漂亮,是不是該考慮結婚生子的事情了呢,不然再過幾年成高齡產婦了,到時候生孩子很吃虧呢……”
聽她提到孩子的事情,我陷入短暫的深思。其實,我有個心病就是一直擔心自己懷不上孩子,因為小時候來例假時也不得不被陳桂芳逼迫乾重活洗冷水,導致自己多年月經不調,有時來例假又痛的要死,吃了好多藥都不是很理想。也不知道是不是這個原因,當年跟何遇同居幾年也沒懷過孕,甚至現在跟江楓一起,我還特意好幾次沒做安全措施,結果也是沒有懷孕的跡象……但我也不可能無緣無故去醫院檢查自己的生育問題,所以只是有著這麼點擔心而已。
我沒想過這輩子一定要再結婚,卻想過要有自己的一個孩子,用心在孩子身下彌補自己人生的缺憾。如今被陶姐一提醒,我是真的不能不考慮是否要繼續跟江楓這樣不明不白的混亂下去了~
早飯還沒吃完的時候,聽到大鐵門的門鈴響了。陶姐在監控影片裡看了看,叫我過來,“雲燦,你看,這好像是那個……你說要不要給她開門啊?”
“誰啊?”我過去一看,發現影片裡是韓巧娟,她一頭幹練利落的短髮,穿得雍容華貴,一臉嚴肅的在等待。
大約知道她的目的,料到她不見到我是不會事罷干休的,於是讓陶姐開了門。
不一會兒,韓巧娟走進我客廳裡來了,她步履遲緩,面容和氣,略帶訕笑,走到我跟前還寒暄兩句,“雲燦,今天沒去公司?”
“說。”我沒理會她的寒暄,只讓她有屁就放。
“……”她斂了斂眉眼,醞釀了下,“你知道的,我為了小微的事來找你。”
“那就別說了。”
“雲燦,我知道你是在報復我,你恨我,恨小微,但是——”她低下頭,氣勢弱了很多,有些深沉的,“還是那句話,能不能看在我是你親媽的份上,別讓小微坐牢。”
她不提親媽還好,一提這個,我恨不得把桌上那半杯開水朝她潑過去……
“韓總不是很有能耐的嗎,怎麼,你女兒犯了法,這種小事你都解決不了?”我奚落到。
她讓陶姐先避開一下,然後在我旁邊的一把椅子上坐下來,更加低沉的說,“雲燦,不用你說,我也知道我對你很過分,但這都是有原因的,你根本不瞭解我心裡的痛……你知道我曾經為什麼那樣恨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