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出手,算是徹底跟路老大撕破了臉。
事後,許哥罵我太沖動了。
可我問自己,若是再來一次,我想,那個酒瓶我還是會落在他頭上。
不想,第二天路老大竟然主動讓人來找我,說我要是想要那個錄相帶,讓我一個人過去找他。
路老大的欲意很明顯,無非想拿錄相要挾我,再出口氣。
我答應她一定要把那東西拿回來,我想路老大在邪性,他也不敢弄出人命來,我最多受點皮肉之苦,何況我也不想別的兄弟摻和進來,一個人去又有何懼,以前執行任務,什麼龍潭虎穴沒闖過,路老大那個狗洞我還真不屑。
於是我按約定一個人過去,在去的路上,我還是給王總打了個電話,我雖沒把路老大放在眼裡,但人不能肓勇,該防時還得防。
到了路老大那,裡裡外外站滿了人,他幾乎把所有的手下都招集了過來。
看這陣式,是想讓我有來無回呀。
我摩托車還沒停穩,那些人便一擁而上,一個個手裡都拿著傢伙。
那是我退伍以後,最血腥的一次拼殺,打到後面,我也紅眼了,對方五十多個人且其中有十來個身手很不錯,漸漸的我寡不敵眾,一不留心,背上便捱了一刀。
路老大坐在樓上,喝著茶,很是得意的笑道:“邵易寒,你現在求我,我留你個全屍。”
我一腳踹開攻過來的人,朝樓上瞥了一眼,“老子……字典裡還沒有求字。”
他冷笑了一聲,“行呀,挺有種的,我看你還能撐多久。”
我沒想到路老大真的敢對我下殺手,一個個攻上來幾乎下的全是狠招,當然我的反擊也沒有手軟,可終歸雙手難敵四拳,打到後面我體力不支,一不留神,背上又捱了一刀。
王總帶人來的時候,我幾乎快成血人了,但我沒倒下來,憑著常無人無法比的意志力,堅持著。
我不知道王總跟路老大說了什麼,最後他主動把錄相帶交了出來。
那一晚,我身上總共捱了五刀,最為嚴重的為背上兩刀,被送到醫院後就暈迷。
事後我不敢讓她知道,又怕路老大的人再找她麻煩,便讓強子跟著她。
在醫院裡躺著那幾天,我想著自己與她再次相遇的種種,短短不到一個月,我為她做了很多以前從未做過的傻事,也再一次確定,自己對她是來真的。
那種感覺很奇妙,就像大海里漂流的浮木終於找到了一個可以停留的港灣。
突然很想要一個家。
這個念頭一出,便一發不可收拾。
那種急切的渴望讓我自己都詫異,我想我是狐單太久才會這樣。
其實從小我就是狐獨的,雖然在物質方面我從來不缺……但我缺愛。從我記事起,我就特別羨慕別的小朋友,因為他們出去玩時都有爸爸媽媽陪著,而我的記憶裡一次也沒有,雖然媽媽很愛我,可她太忙了,陪在我身邊的時候少的可憐。
長大後,看到別的同學一家人其樂融融,我面上雖不屑,可心裡還是羨慕的。
在某一時段,我很是自卑,但我又不想讓人看出來,所以我表現的很張狂,用打架、逃課、玩遊戲來排洩對現狀的不滿,我想不明白,為什麼別人都有家有父母疼愛,而我除了姥姥什麼也沒有,所以後來對我老邵越發的恨,也更加的叛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