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著她把行李託運完,我遞給她一張銀行卡,這是我唯一能為做她的,她說不用,說她這幾年也攢了不少,但我硬塞給她,她剛買了房,身上還能有多少,何況等孩子出生用錢的地方多的是。
我說那是我給未來至兒的奶粉跟玩具錢,不是給她的,她才收了下來。
送她到安檢口時,我沒忍住先哭了,抱著她抽泣道:“姐,你要是在外國堅持不住……就回來,千萬別苦了自己。”
“放心吧,就你姐我這種雜草放哪都能生存的好好的。”她用力的回抱著我,“幫我照顧著點他……讓他別太難過,等孩子生了,我會給他發照片。讓他……別等我……找自己的幸福去。”說到後面她幾乎泣不成聲。
我們倆站在安檢口,抱頭痛哭。
蘇琪走後,我在停車場裡坐了很多,心口像壓著一塊巨大的石頭,讓我覺的很累很累。
情這東西……真的是傷身又傷心。
我突然有種看破紅尖的悲透。
相愛又能怎麼樣……到最後還不是要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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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週後。
我重新接手總經理之位,每天一邊忙工作一邊堅持鍛鍊腿,生活的重心全放在工作上,可就算我再忙,人總要吃飯睡覺,總會有那麼點空餘的時間,想到一些自己無法忘卻的人和事,甚至成了一種習慣,每天晚上臨睡前都要在心裡默默的想一遍,方能安然入然。
從b市回來後,我沒有再給邵易寒發過任何資訊,也沒有打過一個電話,他同樣也沒有,但我不在有怨念,我想只要他好好的,我一切都可以接受,那怕他愛上別的人,我也會祝福他。
而現在最讓我擔心的人是蔣紀遠。
蘇琪走後的第二天,蔣紀遠回公寓發現她的東西全不見了,便跟瘋了一樣滿世界找她。那樣一個沉穩睿智的人,在我面前哭的跟個孩子一樣無助。
我差點忍不住告訴他一切,但我不能不顧及蘇琪的顧慮,於是我生生的忍了下來。只是把蘇琪開離的原因告訴他,她不願意看他左右為難,更不想讓他被人說成不忠不孝的人,也不願意讓他揹負那樣大的壓力跟她在一起,她希望他能……找到正真屬於他的幸福。
蔣紀遠聽後,很久很久才說了一句話,“你幫我轉告她,我不充許她讓我的孩子叫別人爸爸,我會一直在這裡等她。”
然後他說要休假一週,便消失了。我讓鄭傑找了好幾天,才知道他把自己關在公寓裡,哪裡也沒有去,天天在家喝酒,敲門也不開。
後來,我實在是沒辦法,只好拿了蘇琪放在我這的備用鑰匙上門去找他。
情不知所起,一往情深。
生者可以死,死可以生。
看到蔣紀遠的那一刻,我對這兩句話才深深的有所體會。
他是如此,我亦是如此,我們還真是同病相連。
於是,我把他從家裡拉了出來,帶著他去暗潮喝個天昏地暗,喝多之後,兩個人跟難兄難弟一樣抱頭痛哭,給徐露弄的束手無策,只能任由我們發瘋。
那一晚之後,蔣紀遠正常恢復上班,原本就有點工作狂的他,變的更加可怕,跟打了血雞一樣,把工作擺的滿滿的,不給自己一點喘息的機會。
我想他能回來工作已算是好的了,就讓他忙吧,這樣總好過一個人呆在家裡醉生夢死強。
可看著他連著出差兩週也不打算休息的那個勁頭,我不得不管了。
不過說來也奇怪,至從‘恆通’入資後,宏達可以說順風順水,臨市有兩個專案竟然主動找上門來,還有銀行那頭,又多次主動約見我,很積極的希望能再跟宏達合作,甚至提出非常優惠的利息。
企業不管是大還是小,只要能跟銀行搞好關係,那就沒有發展不起來的。只要手上有資金沒有吹不大的氣球。上次要不是銀行那邊給我施壓,那幾個專案我們也不可能轉嫁給別的公司。雖然我對銀行的人有點痛恨,但又不能不跟他們合作,更是得罪不起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