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站穩,轉過身,揮起拳頭便朝他身上招呼去,“你個王八蛋,到底想幹嗎?”
邵易寒沒動任我捶打。
可問題是,我捶在他身上的拳頭就跟打在牆上一樣,他還一臉享受的樣子,而我手都紅了,疼的我想咬死他。
對,打不傷他,那我就用咬。
我拉起他胳膊,俯過身,剛要咬上他的手臂,他一個反轉,便把我抱在懷裡,隨即另一隻手也環了過來,把我死死的禁錮在他懷裡。
“你放開我,”我跟瘋子一樣,掙扎著,連著腿都踢了起來,嘶吼道:“你到底想幹嗎?是想把我逼死嗎?”
邵易寒不管的我吼罵,攔腰把我抱了起來,隨即把我拋到床上。
我從床上彈坐了起來,喘著粗氣,憤恨的盯著他。
邵易寒眼眸深沉,定定的看了我一眼,走到一旁,從架子上拿了浴袍套上,隨即又走了過來。
我雙手緊攥,死死的瞪著他,見他走近,我從床上站了起來,拿起枕頭,便狠狠的朝兇砸去,罵道:“邵易寒,你對我的傷害還不夠嗎,是想把我逼死不可嗎。”
邵易寒站在床邊,仰頭看著我,眼裡有悲傷、有悔恨、有酸楚,就那樣愣愣的望著我。
看他那樣我更是氣,使出全身的力量,砸在他身上的枕頭一下比一下重,低吼道:“我告訴你,即便現在你跪在我腳下,我也不可能原諒你的。”
“你說我打掉孩子你很難受,可你知不知道我躺在手術室時心有多痛。”
“你知不知道,你那樣欺瞞我……我心有多痛。”
“為什麼你還要出現在我眼前。”
“你那樣對我……還來找我幹嗎?”
“你傷我還傷的不夠嗎?”
“我現在連一眼都不想看到你。”
“看到你……就覺的噁心。”
……
我罵到後面,變成嚎嚎大哭,都不知道自己在罵什麼,只是那股委屈讓我徹底失去理智。
我站在床沿,淚眼朦朧的瞪著他,如視仇人,手下毫不留情,他的側臉被枕頭甩的都紅了,可我停不下來就跟瘋了一樣,直到所有的力氣用光,連舉起手的力氣都沒有,我才停了下來,扔掉枕頭,昂頭痛哭。
“別哭了……好不好。”他抬手緩緩摟住我的腰,臉貼在我胸口,聲線低沉,“是我錯了……一開始就是我錯了,我應該一早跟你說明照片的事,你就不會那麼生氣,後面……也就不會有這麼多事。”
“嗚嗚……”
男人的手在我背上輕輕的拍著,“你要怎麼懲罰我都行,別說拿枕頭,你拿棍子抽我都行。”
我哭的直抽抽,渾身打顫。
“不哭了,嗯?”音落,他抬頭仰視著我,眼裡有晶亮的東西閃著。
我胸口劇烈的起伏著,緩緩垂眸,與他對視。
他抬手,抹掉我眼角的淚,“別哭了,歇會,你想怎麼打我都行。”
我咬了咬唇,抬手揮開他的手,“你不要碰我。”
邵易寒眉頭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