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手擦了一下,看到指尖上的溼意,我眼眸縮了縮。
我不知道自己呆坐了多久,下面變很安靜,但邵易寒一直沒有上來。
當初莫子玉的背叛讓我悲痛至鬱抑,楊錚對婚姻的陷害、出軌讓我憤恨難平,那麼現在對邵易寒的欺瞞……我有種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悲勇。我倒要看看這男人他要裝到什麼時候。
結婚,生孩子……他真的要把我當成替代品迎娶嗎?
我緩緩躺回床上,雙手緊緊的攥著被單,捂上臉,被子裡還能聞到邵易寒身上那股獨特的氣味。而這個味道,我既然在不知不覺吸進血液裡。
我手不由的撫上肚子,想起邵易寒在醫院裡說的那些話,慢慢的平靜了下來。
隨即我聽到上樓的腳步聲。
我緩緩閉上眼,就當自己剛才做了一個噩夢。
腳步先進了衛生間,過了一會才從衛生間出來,沒在停留直接進房間,進門之後明顯腳步放輕了很多,朝床邊走來。
我感覺到暗影籠罩下來,隨即我手上的被子被輕輕的拉開,床沿微陷,男人身上熟悉的味道清晰可聞。
“小豬,該起來了,天都快黑了。”他手指在我臉上划動,“該餵食了。”
這兩天,邵易寒幾乎把我當成嬰兒對待,什麼都不讓我做,連吃飯都是他喂的,他那樣小心翼翼的呵護,難到這……也都是基於他對另一個女人的愛,那他演的也太真了吧?
我緩緩睜開眼。
他坐在床邊,上身是一件深藍短t恤,下面是牛仔短褲,穿的跟鄰家哥哥似的,臉上的笑意讓人如沐春風,眼裡蕩著膩死人的寵愛。
我看到他瞳孔裡印著我的臉龐,看他眼裡的人明明是我,我無法理解那種能把別人代替成另一個人的做法。
“怎麼了?”他手在我眼前晃了晃。
我扯了扯嘴角,“剛才做了個很奇怪的夢,夢到一個女的長的跟我很像,然後你就被她騙走了。”
邵易寒表情微僵了一下,隨即笑了起來,雙手在我臉上揉了揉,點評道:“會做這樣的夢,說明你心裡在意我了,怕我被人搶走。”
“切,哪天你要是真的被人拐跑了,我一定外送那人一份大禮。”我蠻不在乎的說道。
男人笑的曖昧,俯下身來,“到時你肯定會哭鼻子,因為找不到像我這麼好的。”
我橫了他一眼坐了起來,“跟你說件正經事,我明天必須得回桐城。”
邵易寒臉面瞬間沉了下來,“咱不說好了下週回嗎。”
“昨天律師跟我說,交接時必須要當事人在場簽字,別人不能代簽,宏達對我很重要,我不想這中間再有突變,還是早點回去好。”
我想著有一天,他若認清我根本就不是他所喜歡的那個人,一定會一無返顧的離我而去,而我不能因為他,再變的一無所有,所以我必須回去。
邵易寒:“萬一路上出事怎麼辦?”
“我坐動車回去,不會有事的。”我態度堅決。
邵易寒與我對視兩秒,深吁了一口氣,轉過身去,不在哼聲。
我挪到床邊坐到他身邊,“不會有事的,這幾天不都好好的嗎。”
男人還是沒有理我,明顯心裡很不爽。
而我沒有心情再去哄他,我一想到他很有可能把我當成替代品,心裡就無比的膈應。
好一會,他沉著聲問,“你是非要明天回去不可?”
“嗯,”我低低的應了一聲。
他起身就往外走。
“你幹嗎去?”
“給你買票去。”語氣冷硬,帶著一股負氣洩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