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週慧蘭卻不以為然,“既然這樣,在廠房和裝置都籌備出來之前,對每個供應商限購吧。”
所謂的飢餓營銷,周慧蘭雖然不是很懂全部,但是大概的皮毛還是見識過的。
再說她現在也不算是飢餓營銷,是真的貨不夠啊。
陸長青也贊同周慧蘭的想法,“確實,就算我現在南下去進裝置,還有瓜子機的問題,但是我們現有的生產空間也不夠,擴充了裝置,人手也不夠,所以眼下為了保全客戶,最好的辦法,也確實就是限制分銷商的採購數量了。”
周慧蘭挺著大肚子忙前忙後,陸長青到底不放心,年後藥鋪也沒開,就跟著周慧蘭忙前忙後,儼然就是私人秘書了。
不過有陸長青幫忙,周慧蘭確實輕鬆許多。
松柏街那邊的老宅子,政府直接授權的搬遷容易些,畢竟那些人本來就沒有產權,現在政府讓搬家還有錢拿,基本都麻溜的拿錢走人了。
但是經過了房改房有產權證的那一部分,卻不怎麼好辦,雖然有派出所的加持,但也不知道是從哪兒放出了風聲去,都說段家老宅地底下有東西,那些個沒出房子的,也都捏著房產證不肯走了。
而最誇張的,卻是這些人不僅不走了,還學著段正宏當初的做派,又是買鐵鍬又是找工人,開始大張旗鼓的在自家院子裡挖起來了。
原本的段家老宅,房子還算結實,住了這麼些年也不影響,所以最先的古式建築,並沒有被破壞太多,但是經過這樣大規模的翻找,且不說他們能不能找到東西,單說這些房子的地基被這麼一挖,那能不能屹立不倒都成問題了。
但是等周慧蘭他們得到訊息的時候,已經是好些家開始這麼幹了。
真要這麼搞下去,這老宅子的復原那就變成不可能了。
周慧蘭趕緊讓陸長青去找了文物局的安局長,又一起去找了葉市長,市裡頭再次下了一道檔案來,說是松柏街的這些房子屬於古建築,擅自破壞古建築是破壞國家文物罪,禁止這一片的居民在傢俬挖亂建。
雖然檔案這樣說了,但也只是止住了居民們明目張膽的挖掘,私下裡的挖掘,還是沒法去管,畢竟剩下的這些還有人在的院子,是他們自己的財產了。
周慧蘭能做的,也只是加快速度,去跟這些人買他們手裡的房子。
不過好在,漫無目的的挖掘,也沒讓這些人真挖到什麼,約莫小半個月以後,那股子挖掘的風頭就漸漸下去了。
因為要增加瓜子廠的生產規模擴大生產,還要去收購居民手裡的房產,周慧蘭手裡的現金流明顯不夠了。
不過還沒等她發愁,陸長青就跟京市那邊打電話又要了一筆錢,陸明軍給打了三十萬過來。
而且陸明軍在電話裡還說,白老太太過完年後身體一直不太好,想讓陸長青抽時間到京市去一趟,替白老太太看一下。
陸家的醫術,只有陸長青是陸老爺子親手教的,雖然他主學的是跌打損傷一類的筋骨治療,但中醫是一門雜糅的學問,陸明軍的醫術顯然也不如陸長青。
可週慧蘭這邊眼瞅著就要到預產期了,瓜子廠和蘭膳坊都得陸長青去照看,松柏街那邊的收購也都是麻煩,陸長青還真是分身乏術,去不了京市。
於是他只能回絕了陸明軍,不過聽得出來,陸明軍以為陸長青是在推脫,根本不信陸長青是真的沒空,隨後也沒再打電話過來。
三月底的一天晚上,周慧蘭睡得迷迷糊糊,突然身下一陣暖流,整個人一激靈,驚醒了過來。
她撐著身子坐起來,一看身下都是溼的,意識到可能是羊水破了,趕緊推了推身邊的陸長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