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是公共場所,打女人,不太好吧。”
“張經理!”
李師傅鬆了口氣,同時看到張永強的呂進,兩腿卻控制不住的顫抖起來。
“老子打就打了,管你屁事兒!”
牛剛混不吝的朝後使勁兒,被張永強一推,踉蹌著朝前兩步差點兒摔了個狗吃屎。
他爬起來還想再動手,卻被牛廣生一把拽住,“你幹啥!那是張經理!犯啥混呢!”
張永強雖然沒有技術,但政府的領導都認他,這飯店裡除了後廚,全是他說了算。
瞥了牛廣生一眼,張永強根本沒把這個下崗職工看在眼裡,“這是怎麼回事兒,豆漿怎麼扔在院子裡,讓前面的顧客乾等著,你們這是在幹嘛!”
張永強是被葉老一個電話喊來的,今天的豆漿誤了時間,前頭隊已經排到了飯店外頭,好些老顧客議論紛紛,影響很不好。
“張經理啊,你們不能可著下崗職工欺負啊,當初不是說好了支援下崗職工再就業麼,你們收豆漿,我送豆漿,憑啥收別人的就不收我的,不公平啊!”牛廣生直接撲到了張永強腳下,抱住了他的腿。
張永強無奈的掙了兩下沒掙開,皺著眉頭使喚李師傅,“還不趕緊去找幾個人抬豆漿,事情鬧大了,看看到底是誰倒黴!”
李師傅沒動,只是看向了牛剛。
張永強當即怒了,一腳踹開牛廣生,“再胡鬧!就報警把他們抓起來!這是國家的食堂,難道就由著他們在這兒胡鬧麼!”
牛剛吊著膀子就想上,牛廣生趕緊拽了他一把,沒再攔著後廚的人搬豆漿,只是可憐兮兮的跟到了張永強身後,“張總經理,您得給下崗職工一條活路啊,憑啥他牛廣德家屬的豆漿就能收,我的就不能收,你們不能這樣明目張膽的搞腐敗吧?”
張永強一愣,“誰說我們收了牛廣德家的豆漿,給我們送豆漿的不是姓周麼?”
呂進趕緊過來跟張永強解釋,“張總,是收的周慧蘭周師傅的豆漿,但是因為量不夠,牛師傅讓家屬去跟著周師傅學習了好幾天,做得豆漿還可以,本來想報您批准說一起送的,只是最近您忙,一直也沒到店裡來……”
牛剛直接打斷了呂進,“我呸!她這豆漿稀的跟水兒似的,能好喝?你們飯店就賣這種豆漿?”
後廚的人剛好抬著周慧蘭的豆漿過去,那醇厚的香味兒和奶乎乎的顏色,牛剛那鍋雖然次了點但也是奶白色的,但牛小花的那一鍋,明顯就是又白又稀,看著就不好喝。
張永強回過身來,盯住呂進,“你來解釋一下,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兒?最近顧客投訴,說豆漿不如原來好喝,看來不是空穴來風,是有原因的了!”
“張總,我、我都是聽上頭的指令辦事兒,我什麼也不知道啊!”呂進恨不能找個地縫鑽進去,嚇得兩腿戰戰,眼睛都紅了。
看看牛小花,再看看牛廣生,張永強哪裡還有不明白的。
他無奈的嘆了口氣,扶起了地上的牛廣生,“牛師傅,飯店收豆漿,是因為外頭的更好品質更高,我們做不出來,不是什麼豆漿都收的。”
張永強讓人進後廚打了一碗豆漿出來,遞給了牛廣生。
雖然不信,但撲面而來的醇厚香味兒讓牛廣生還是就著碗抿了一口,真香!沒控制住,他就著碗開始猛灌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