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當時我和胡悅不在,但我也能猜到,金丹劫之後,你與楚驚風發生了口角,他離開狐狸洞,你就沒管。”
見老狐狸沉默著沒有反駁,我不禁皺眉,繼而指責,“你這狐狸,未免太過冷血,又不是不知道川裡有多危險,任由楚驚風出去送死,這與你親手殺了他又有何異?”
“呵,他又不是三歲小兒,我也不是沒有告知他川裡危險,是他自己離開的,難不成還要我求他留下?”胡三爺不快的反問。
“……”這老狐狸分明就是看楚驚風不順眼,記恨楚驚風連累了胡玲瓏,才會見死不救。
他自己應該知道自己都做了些什麼,所以才沒敢跟胡悅說楚驚風死掉的事,可紙是包不住火的。
“那你現在打算怎麼辦?和當初一樣,對胡悅也見死不救?還是抓了他,回去邀功?”我見與這狐狸多說無益,皺眉問著,提醒說,“你別忘了,他可是胡玲瓏的孩子,是你親外甥。”
胡三爺卻是眯著狹長的眼縫斜睨了我一眼,悠然道,“這個不用你提醒,若不是因為他是玲瓏的孩子,身體裡有玲瓏的狐丹,我也不會管這破事兒。”
聞聽此言,我不禁心安了幾分,轉而低聲問,“獨眼在什麼地方?”
“黑狐狐狸洞。”胡三爺冷聲回了句。
“他沒事?難道不是他和胡悅一起滅了黑狐滿門麼?”我很是詫異。
胡三爺點頭,嘲諷說,“你以為這種事,他會承認?”
我恍然一愣。
“所以說,那傻小子有個雞兒的腦子?”胡三爺罵了句,懊惱的搓搓額頭,皺眉說,“那傻小子執迷不悟,若是被我抓了,頂多脫層皮,可若是落在獨眼,或是其他胡仙手裡,命都難保。”
“那他還挺有本事的,逃了這些年都沒被抓。”我不禁說了句風涼話。
胡玉璃卻是瞬間黑了臉,冷聲說,“你別扯那些沒用的,趕緊把你那破劍拿走,這小畜生著實是皮癢,不給他點兒教訓,他能上天!”
“呃,”我猶豫著,與胡三爺不解道,“我有點奇怪,那把劍一直在拍賣行放著,我去看過了,不在胡悅手裡。”
“你是不是傻?上等法器是可以認主的,我現在去找胡悅,他馬上就能把那個破劍拎到手裡,你信不信?”老狐狸鄙夷的看著我,眼神有些不耐煩。
“認主?那把劍?不可能的……”我好笑的回了句。
胡三爺一愣,沉了臉色說,“我沒跟你開玩笑。”
“呃……”我沉吟片刻,只得說,“那你跟我一起去找胡悅?”
聞言,老狐狸看了看身後的門板。
“不是,大爺,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惦記著滾床單的事兒?”我頓感一陣頭痛。
“那…那行吧!”老狐狸那臉色看上去還有點兒掙扎。
嘴上應聲,我看胡三爺跟個木頭棍子似的,戳在門前,也沒有要走的意思,乾脆上手拽著他出了旅館,順便很是苦口婆心的勸了句,“房事過多,對身體不好的,你這都一把年紀了,還是注意點兒比較好吧?”
“你這是嫉妒。”老狐狸不鹹不淡的回了句。
我看了老狐狸一眼,很是無言以對。
不過,我再次找到洪雪這宅子的時候,院門卻是掛了鎖,我翻進院兒去看過,屋裡確實是沒人。
我給洪雪打了電話,也沒人接,問半仙樓的人,也沒人知道洪雪去哪兒了。
跑了一圈也沒找到人,我正懷疑是不是自己打草驚蛇,讓這二人有所防備提前跑路了,就聽跟在後邊兒的胡玉璃饒有興趣的問了句,“你猜,那倆壞坯子去哪兒了?”
我聽他這語氣,好像知道似的,心裡一陣糾結,心說這都什麼時候,你他娘還賣關子?
見我瞅著他不做聲,老狐狸卻也不說,只盯著我看。
我被他盯得一陣不痛快,可很快就反應了過來,“難道是去……”
老狐狸很是坦然的點了點頭,瞭然道,“八成就是了。”
我趕緊攔了輛計程車,去林家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