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出鑰匙,給他看,說是主管讓我睡在這裡的,當真是無意壞他的事兒。
這保安隊長看我有保安室的鑰匙,也沒再多做糾纏,氣呼呼的繫好皮帶,就走了。
我也沒把這事當回事兒,鎖好房門,就在這更衣室的長榻上睡著了,可後半夜的時候,竟然有東西鑽進了更衣室。
當時我正在睡覺,被一股涼意驚醒的時候,聞到了一股淡淡的腥味兒,不過鑽進更衣室的東西,已經跑了。
我看窗戶的紗布上多了個手臂粗細的洞,便到窗前,用手電往外邊兒照了照。
那窗外的花壇邊兒上,半條粗壯的黑蛇尾巴,還露在外面。
孃的,原來是個蛇精。
看樣子是想來吸我的精氣,結果發現我並非常人,嚇跑了。
我關上手電,就趕緊出了保安室,一路追到外面,就見那條黑蛇已經鑽進了上次死人的那個小樹林兒。
我幹滿摸出匕首,就跟了進去,伴隨著草叢裡的簌簌之聲,很快我就確定了那條黑蛇的位置,緊追兩步,飛身躍起,一刀就紮在那草叢裡。
然而這草坑子突然就沒動靜了。
這蛇被刀刺中,不可能不掙扎的。
我扒開草坑子一看,卻見我刺中的東西根本就不是那條黑蛇,而是之前在更衣室見過的那個保安隊長。
我的刀子並沒有刺中要害,但這個人確實是死了。
並且屍體並沒有變得乾癟,看上去就像是被我一刀捅死的。
而就在這時,林子外突然傳來了嘈雜的跑動聲,好幾個保安從周圍包攏了過來。
我聽有人說。
“就是這裡,王隊說這林子裡不對勁兒,然後他那對講機就沒動靜了。”
“都小心著點兒,王隊怕是出事了。”
“什麼人?”
忽然有人喊了一聲,隨即快步朝我這邊跑了過來。
這蛇精想使計陷害我?
我看看地上的屍體,拔走匕首,唸咒使了個障眼法,照著自己所想幻化出一條黑蛇,然後閃身離開了這小樹林。
校方一直在封鎖命案的訊息,第二天一早這所三流大學還是原本那副欣欣向榮的樣子,只是這個學校的各個角落裡多了很多雄黃粉末。
六點鐘上班,一早,等學生都去上課了,我便偷閒去敲了敲醫務室的門。
“進。”那女大夫招呼了一聲。
我推門進屋,便問了句,“在忙嗎?”
“呃……沒,有事嗎?”這女人正坐在辦公桌後面,不知道是在寫什麼東西,看來人是我,停筆,那臉色也尷尬了幾分,畢竟昨晚才被我撞破那種事。
我過去,把從院子裡抓的一包雄黃粉放到了這女人的辦公桌上,說,“沒事,就是想讓你給看看,這是什麼東西,我在院子裡發現的,好像是什麼藥的粉末。”
我明知故問的詢問著。
見狀,這女人卻是垂了眉角,伸手捏起那粉末捻了兩下,放到鼻子下邊兒聞聞,說,“這是雄黃粉,可以用來防些蛇蟲鼠蟻,現在是夏天,蟲蟻較多,大概是其他保安撒在院子裡的。”
見她沒事兒人一樣,用手捻起雄黃粉檢查,我不禁皺了下眉頭,這女人竟然不怕雄黃粉,難道是我想多了,她不是那個蛇精?
心裡奇怪,我順嘴就問了句,“說到保安,昨晚……”
“昨晚的事你別說出去,我也是被迫的,這種事傳出去對我和王隊都不好,只要你保密,讓我做什麼都行。”那女人趕忙緊張的說了句。
我也沒有要挾她的意思,聽她這樣說,便解釋了句,“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就是有點奇怪,王隊說你不是他女朋友,那他對你做那種事,你怎麼不反抗呢?女人是要學會保護自己的。”
“我……我一個女人哪裡反抗的了?”這女醫生小聲回了句,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說,“這世上的男人都沒幾個好東西,反正也不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人渣了,我已經習慣了。”
聽她那自暴自棄的語氣,我是一陣無語,礙於這話題太過敏感,我便也沒再多問,拿了那些雄黃粉就告辭離開了醫務室。
沒想到,這女人竟然不是那個蛇精,那還能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