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孩子放到炕上,林淼一邊給我包紮傷口,一邊跟我說這事兒,似乎是察覺我捂著個肚子,臉色一直很難看,林淼皺眉,頗顯擔憂的問我,“你怎麼了?”
我不知道該咋跟她說,我現在有種鬧肚子的感覺,那股煞氣被靈氣兒包裹著,也還是在我這肚子裡來回亂竄,咕嚕嚕的是一點兒也不安生。
林淼問我咋了,我就把這煞氣的事兒說了,林淼聽了是更著急了,說是讓我想想辦法,把這煞氣弄出來。
我也想把它弄出來,可哪有那麼簡單?
有狐丹的靈氣護體,我沒被這煞氣附體搞到神志不清,就已經很不錯了。
現如今也只能等胡三爺回來,給我想想法子了。
可我一直等到了半夜,胡三爺也沒回來,我身體裡那股煞氣就跟瘋了似的,四處亂竄,後半夜的時候,我打坐運氣都已經壓不住了。
更讓我腦門子冒汗的是,我忽然發現這煞氣似乎在吞噬我的靈氣,儘管速度很慢,但包裹著煞氣的那股靈氣已經逐漸薄弱了下去。
我怕這煞氣失控,就又從狐丹裡抽了靈氣來重新包裹煞氣,可這次靈氣抽離之後,狐丹一下子就燙了起來,像是一團烈火,在我小腹之中,燒的我這肚子是一陣抽痛。
林淼一直在我旁邊盯著,時不時探手給我擦擦汗,我看她著急,都沒敢把這事兒告訴她。
我自個兒強忍著一直撐到了後半夜三點多的時候,就在我這肚子燒的不行,快要昏過去的時候,老狐狸總算是回來了。
胡三爺連正門兒都沒走,是化身獸形穿牆進來的,進了屋,那魂魄便顯出了人形,緊走兩步,到我面前,二話不說就一把掏進了我的肚子。
看樣子,他是想把那煞氣揪出來,可他那手探進去之後,很快就又縮回來了,問我,“這是怎麼回事兒?”
“是煞氣入體了。”我艱難的回了句。
胡三爺卻是不耐煩的說,“我知道是煞氣入體了,你怎麼把靈氣和這煞氣融合在一塊兒了?”
胡三爺那張好看的臉上是難得的認真,可他這種認真嚴肅的態度突然讓我突然有點兒膽虛,趕緊解釋說,“那不是我融合了,我只是用想用靈氣壓住這股煞氣,也不知是怎麼回事兒,這煞氣吞噬了一小部分靈氣,我……”
我話還沒說完,胡三爺一把揪住了我的衣領,皺眉急聲問道,“你是不是瘋了?如此濃烈的煞氣,就是再純淨的靈氣都會被玷汙,我的狐丹,你是要毀了我的狐丹嗎?”
胡三爺的情緒看上去很是激動。
旁邊的林淼看不到老狐狸,但她知道有東西在揪我衣領,和我說話,不知情況的林淼便氣憤的指責說,“你們這些害人的狐妖,窩裡反也別連累旁人,那赤狐害小周煞氣入體,若是他有個三長兩短,我和那小阿繡,都不活了!”
“臭丫頭,你死就死,拉著我的繡繡算什麼能耐?”胡三爺頓時一愣,瞅著林淼就罵了句。
可林淼聽不到啊,也看不到,依舊在疾言厲色的職責老狐狸。
我讓林淼和胡三爺吵得腦仁兒疼,也沒心思運氣了,乾脆一把抓住了胡三爺的手腕,咬牙說,“幫幫我……”
幫我就是幫你自己。
我瞅著胡三爺,這老狐狸總算是不跟林淼吵那沒意義的嘴仗了,可皺著眉頭,也沒給我個答覆。
“靈府,我聽那隻狐妖說,修出內丹的人都有靈府,你幫我,把這煞氣封到靈府之中,我教你封印的法陣。”我靈光一閃,雖然不知道這靈府是個什麼東西,但那狐妖說是結界。
那必然是有方寸之地的,只要胡三爺能接觸靈府,我運氣將這股煞氣壓住片刻,他便可以用法陣封住這股煞氣。
我這想法是挺有條有理的,可現實很殘酷,胡三爺張嘴就給我潑了一盆冷水,跟我說,“那是說修出內丹的人,你修出內丹了嗎?啊?這是你的內丹嗎?還靈府,我上哪兒給你偷個靈府去?”
“……”艹你大爺……
我讓胡三爺吼的一陣急血攻心,是真想一拳把他懟南牆根兒去。
瞅我臉色越發難看,胡三爺似乎也是感覺到了他那狐丹已經危在旦夕了,想了會兒便胡亂安慰我說,“沒事兒沒事兒,沒有靈符現修也行,反正你早晚也要築出靈府,修煉自己的內丹,現在不過是把這件事提前了‘一點’時間而已。”
我聽他這敷衍的語調,忽然就意識到,從現在開始,我可能要踏上一隻小白鼠的征程了。
喜歡狐禍請大家收藏:(狐禍手打吧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