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腦袋皮子是一陣發麻,咬破舌尖又看了看,這不是障眼法,那血池裡的東西,確實是沒了。
之前在鄧老闆的酒樓,那小棺材裡的血水,也是這樣消失的,這他娘難道真有看不見摸不著的出入口?
我伸手在那血池裡是好一通摸索,可最後也還是啥都沒摸出來。
也不知溫亦儒的詛咒有沒有管用,這要是沒管用,像鄧老闆那種被下了血咒的人,可都要死了。
我在血池這轉悠了一會兒,也沒研究出個所以然,只得搬了溫亦儒的屍體,在山洞子裡找了個鐵鍁,把人埋到了洞外的密林之中,堆了個老大的墳頭子。
可我卻沒敢留溫亦儒的名字,溫白剛找到溫亦儒,就讓他以為,溫亦儒還活著吧……
不過,這溫亦儒身上,還有很多事兒沒有弄清楚,比如他這身陰陽本事是從哪兒來的?還有那些日本的陰陽師,為什麼會茅山的術法?
另外這日本女人的屍體到底去哪兒了也是個問題,溫亦儒為了平息這血咒的事件,把命都搭上了,他可不能白死。
我埋了溫亦儒之後,又回那山洞轉了一圈兒,主要是想看看那高階後邊兒的書房裡有沒有什麼線索。
可這書房明顯是被收拾過的,除了之前被我收起來的那張牙兒山內部的地形圖,是半點兒有用的東西都沒有了。
我翻找一遍,無果,便在這山洞裡放了把火,在濃煙中出了山洞,這才往林子外去。
走到外邊兒那個葫蘆口的時候,卻見那林子邊兒上站了不少人。
這些人都穿著黑色的斗篷,夜色下看不太清,起初我以為是小舅和他那些行屍沒走,琢磨著畢竟我是他大外甥,他還是很關心我的,八成是在等我。
可等我興沖沖的跑出林子一看,這哪是小舅養的那些行屍?根本就是奇術門的那些狗腿子。
我猛地從林子裡躥出來,一眼就看到了在人群裡走來走去的老妖婆。
這老妖婆身上的斗篷被我給撕了,那一腦袋白花花的頭髮在人群中十分的顯眼。
看上去,不止這老妖婆,似乎在場的大部分人都挺忐忑的。
那我以為是小舅的那些行屍呢,也沒收聲,大步流星的躥出來,暴露在外的腳步聲,頓時便驚動了這些人。
第一個朝我看過來的就是那老妖婆,這婆娘一眼看到我,似乎也很是意外,驚詫了句,“怎麼是你?”
我快速認清了眼前的事實,穩住思緒,便笑了句,“怎麼不能是我?你在等誰?”
“法師呢?”老妖婆上前兩步,問了句,顯得十分緊張。
見她沒有要跟我動手的意思,反而很緊張溫亦儒的去向,我便也上前兩步,抬手捏住了她衣領的邊緣。
老妖婆以為我又要掐她下巴,下意識的往後躲了一下。
她這一躲,那衣領便被扯開的一大塊。
就見她鎖骨下方那血色的咒文已經不見了,雖然這咒文和鄧老闆眉心的血咒不同,但這應該也是一種血咒。
“他……走了。”我垂眼瞅著老妖婆沒了血咒的胸脯,小聲回了句。
“走了?”老妖婆一愣,隨即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身子,頓時面露喜色,回頭跟身後那些奇術門的人說,“我身上的血咒沒了,快看看你們的還有沒有!”
聞言,那些人紛紛拽開了衣領,檢視之後便是一陣喜悅的躁動。
我看也沒人搭理我了,琢磨著我一個人,抓這些人去派出所也不現實,而且也不知該不該把人送去派出所,便想開溜了。
可就在我轉身要走的時候,那老妖婆卻是一把拽住我胳膊,知會了一聲,“等一下。”
“?”我回頭看她,以為這婆娘是回過味兒來要收拾我,卻見不止她,那些奇術門的人都朝我看了過來。
“怎麼?捨不得我走?”我挑眉問了句。
那老妖婆卻是臉色為難的小聲嘟囔,“法師說……讓我們跟著林子裡出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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