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悻悻的想著,表叔那半兜子錢還沒數完,就聽這院兒外傳來了兩聲黑老鴉的怪叫。
聞聲,豬頭神棍朝窗外瞅了瞅。
我頓時警惕了起來,因為我的聽覺十分敏銳,這聲音響起的時候我就聽出了,這叫聲是人學出來的。
孃的,果然是有貓膩兒,這喪盡天良的,難不成還有同夥?
我心裡奇怪,就聽這豬頭神棍又說肚子疼,要去茅房。
我點了點頭,就跟他說,“那去吧!”
豬頭神棍轉身就趕緊出了屋,他前腳出去,我後腳就悄聲跟了上去。
這豬頭神棍似乎很著急的樣子,也沒回頭瞅,出了門口就朝那東院牆招了招手。
他這一招手,我立刻扭頭就看了過去。
頓時便見那院牆上探著兩個腦袋瓜。
這二人都推著平頭,正在瞅這豬頭神棍,自然也是看到我跟在後邊兒出來了。
一瞬間瞅了個對眼兒,這二人下意識的縮了下脖子,但很快又挺直了腰桿兒,直接扒著牆竄上牆頭,就跳進了表叔家的院子。
這時候那豬頭神棍似乎才驚覺身後有人,猛的回過了頭,我抬手一拳打在這人的眼眶子上,就把人給懟出去了。
這一拳我是用了十分的力,也就是這神棍離我有點兒遠,不然我非得給他把腦袋打爆了不可。
一拳懟在那神棍的豬頭上,這人是半點兒聲音都沒發出來,一跟頭翻在地上,就沒動靜兒了。
瞅著被我一拳砸暈的神棍,我是恨得牙根兒疼。
不為別的,就衝跳進院兒裡這倆穿著中山裝的日本人,我也留他不得了。
難怪這貨看著窮酸,卻出手闊綽,想來都是從這些日本人手裡掙的錢。
可不等我再去補上兩下,那倆日本人卻是呵斥一聲,其中個頭較矮的一個,伸手就從口袋裡抽出了一條白紙,咬破手指,在那白紙上畫了道咒文。
將這紙張夾於二指之中,也不知嘰裡呱啦的都念叨了啥,反正他將那符咒猛的朝地上一指,表叔家這院子忽然就變得陰冷了起來。
我也就才上前兩步,都還沒走到那豬頭神棍的近前,就覺得這腳脖子一緊,冷嗖嗖的像是被啥給抓住了。
心中驚詫,我低頭就見抓住我的是一隻蒼白的鬼手。
不止我的腳下,這整個院子的地面上都探出了白森森的鬼手,這些手掙扎著穿透地皮,就朝我這邊擁擠了過來。
而抓在我腳脖子上的鬼手,眨眼之間就增加了好幾只,拽著我就往那地下拖。
這一切不過是瞬息之間的事,看清狀況,我抽刀子,就在手心劃了一刀,隨即攥拳,將掌心的血擠出來滴在了身前的地面上。
頓時,那些抓著我腳脖子的鬼手,都縮了回去,猶如受驚的魚群一般爭先恐後的朝四方退散了開來。
即使已經退到了角落裡,那些鬼手也還是一副青筋暴起的痛苦模樣,連帶著我彷彿聽到了來自深淵,鬼哭狼嚎般的叫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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