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人看著老實巴交的,但越是這種人,執拗起來越是沒救,要是讓他知道,這姑娘未出嫁就有了身孕,怕是會直接把這瘋姑娘掐死。
中年漢子撩著個小三角眼子來回的瞅我,似乎是在等我的話。
我想了想,便說這姑娘確實是被髒東西上身了,不過,這東西厲害很,想把它送走,那得選個陽氣剛正的日子。
我讓他先把人帶回去,給我留個地址,等我看好日子,就上門去給他把這事兒平了。
聽我說的頭頭是道,這中年漢子大概是仗著我跟他還有那麼點兒‘親戚’,也沒懷疑。
中午在這兒吃了口飯,我就去村裡給他僱了輛驢車,把這一家三口送走了。
等人走之後,李千五才跟我說,那姑娘的身孕也就才兩個多月,不顯腰身兒,可等月份再大大,那就瞞不住了。
聽罷我琢磨了一會兒,還是覺得這事得上門去看,主要得把糟蹋那姑娘的人渣揪出來。
可也不急於一時,我現在比較擔心的是胡三爺,聽那老黑狐的意思,胡三爺很可能是被抓走了,或者說是被招了魂。
不然他不可能這樣不辭而別的。
但能治住他的肯定不是普通的老道,而且又與那老黑狐有幾分關係,很可能是其他赤狐乾的。
可說來奇怪,這赤狐為什麼只抓了胡三爺的魂魄,卻沒來找我討要狐丹?
總不會是相信那老黑狐能把狐丹給他送去。
我琢磨不透這事兒,想幫那老狐狸一把,可又不知道這赤狐的狐狸洞在什麼地方。
憋到了晚上,也沒能把胡三爺等回來,我就有點兒著急了,翻出了那狐媚子張姑娘的大指甲蓋子,想請仙問問狐狸洞在哪兒。
可沒等我問,剛把這大指甲蓋子找出來,我那小腹就又傳來了一陣絞痛的灼燒感,而且比上午疼的更厲害了。
那種感覺就好像有人把燒紅了的鐵疙瘩放進了我的肚子,簡直要命。
給我疼的,當時就摔在地上起不來了。
李千五嚇了一跳,趕緊招呼屋裡的林淼出來。
我抱著肚子,倒在地上痛苦的蜷縮成了一團。
林淼和李千五就一個給我摸額頭,扒著衣服檢查傷口,一個掰著我手腕把脈。
我只聽這耳邊,林淼不停的喊著我,李千五著急的嘟囔說,這啥都把不出來……
二人的吵鬧聲,在我耳邊逐漸模糊,彷彿逐漸遙遠了。
等我再迷迷糊糊睜開眼的時候,卻發現自己動不了了,渾身上下都被一股陰冷的氣息包裹著。
我緩了好一會兒的神,這才意識到,自己這是被凍在了一個大冰塊兒裡。
而這冰塊兒外,卻不是在我家。
這是個我從未見過的洞窟,周圍點了很多火盆。
就在那些火盆圍起來的空地上,胡三爺被細長的鎖鏈綁在十字架上,低垂著腦袋,似乎是昏過去了。
這是怎麼回事?我是做夢了?還是也被拘了魂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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