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中年漢子聽我這樣說,卻是也沒敢貿然進屋,直到我說可以去屋裡找找,他這才忙不迭的進去,隨後我就聽到了那漢子哭老孃的聲音。
無奈的搖了搖頭,我也沒進屋,到門口了結了那隻黃皮子的性命,轉身撿起天機矛,試了下依舊是收縮自如,沒有損壞,裝到兜裡就聽到了李千五那挎鬥摩托的聲音。
這貨開著個破車,怕是飛起來了,不一會兒就到了院門口,看樣子是想開進來,但瞅著院兒裡的情況,不得不來了個急剎車。
這車剛停下,林淼就下車跑了過來,接過我手裡還在哇哇大哭的孩子,就顫聲問我,“這是出了什麼事?你流了好多血……”
我低頭看看。
卻見腰上被老黑狐掏出來的血窟窿並沒有流多少血,反倒是被天機矛隔空掃那一下,劃出的口子流了不少血,這血流下來,浸透了我一側的褲腰。
“沒事,受了點兒小傷而已。”我搖搖頭,示意林淼安心。
“這還沒事兒?腸子都快出來了!”李千五扒著我的肚子瞅瞅,是一臉震驚。
我把他不拉開,就說,“別扯這沒用的,趕緊把地上這倆畜生收拾了,弄乾淨點兒。”
聞言,李千五點點頭,說搬完東西就收拾。
我看那摩托上大箱子小包袱的確實是拉了不少東西,老帽兒在那挎斗子上都快擠成麻花兒了,就點了點頭。
李千五去搬東西。
林淼說要給我處理傷口,就拽著我也進了屋。
也是進屋之後這倆人才留意到,這屋裡還有別人。
那老太太的屍體就躺在地上,中年漢子還跪在屍體前抹眼淚。
而那個瘋姑娘,則是盤腿坐在這老太太的腦袋旁邊兒,正抓著這屍體上的頭髮編小辮兒。
我三兩句把事兒大概說了一下,這二人才回過神。
那小阿繡像是哭大勁兒了,讓林淼抱著顛了兩下,我說話的時間她就睡著了。
林淼把這孩子放到了西屋,就趕緊拿了醫藥箱來給我處理傷口。
那中年人抬頭瞅瞅我倆,索性轉身跪到了這邊兒,苦巴巴的說,“小先生,你是有真本事,可以一定要救救我姑娘……”
“大叔,你起來說話。”我起身把這人扶了起來。
心裡是有點兒內疚的,這中年人不知道狀況,我自己卻跟明鏡兒似的,這老婦人之所以會被黃皮子害死,那肯定和老黑狐有關。
這老東西是為了掏我身上的狐丹,才會幹這種事兒。
不然這老婦人也不會死了。
果然吶,把這人扶起來,我一問才知道,這一家三口是昨天中午出的家門,到鎮上的時候天已經黑了,就在旅館住了一宿。
今兒是起了個大早過來的,因為沒有車,從鎮上到大梁村這段路只能步行,所以這大叔就帶著他老孃姑娘抄近路走的。
可這老太太年紀大了,腿腳不好使,是走一段兒歇一會兒,嘮著嗑兒耽誤了不少時間。
可就在快到大梁村的時候。
這老太太突然尿急,說要到那崗子後邊兒尿尿,讓大叔在路邊兒等著。
然後這老太太帶著那瘋姑娘去尿尿,這一尿就給尿沒影兒了。
這大叔是左等右等也沒把人等回來,過去找,除了地上那尿印子,也是啥都沒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