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小孩兒自個兒說他是隨了母姓,可也保不準又是這老狐狸擱哪兒欠下的風流債。
不然,這倆狐媚子咋不敢朝這小孩兒下手?
我琢磨著,往四下一瞅,也沒瞅著這孩子的爹,怕說多了露餡兒,就問這黑狐狸,“你把那人弄哪兒去了?”
黑狐狸躲在樹後邊兒,鬼鬼祟祟的瞅著我,就小聲說,“在…在屋裡……”
我進了院子,冷眼瞅了瞅這黑狐狸,就朝那屋子去了。
這小男孩兒趕緊從地上爬起來,喊著胡仙爺爺,就跟著我也進了屋。
這會兒天還沒黑透,進了裡屋我就瞅那牆根兒的椅子上綁著個人。
不過這會兒,那人低著頭像是昏過去了,也沒準兒死了……
我擱門口站著,仔細打量了一下這人,發現這人比這老乞丐也好不到哪兒去,那身上穿的是破破爛爛的,是補丁摞補丁的,頭髮也不知多久沒修剪過了,那亂得跟雞窩似的,都擀氈了。
小男孩進屋,喊著爹就撲過去了,抓著那人的胳膊就是一通晃。
我垂垂眼,就見這人的褲腰是開著的,心裡一陣汗然,心說這老哥不會被這倆狐媚子給玩兒死了吧?
我暗戳戳的想著,這後背就是一陣柔軟,兩隻軟綿綿的小手從我腰側摸過來,在我結實的小腹上就是一陣揉捏。
“三爺,我可沒害這人,這些事兒都是那小媚子哄騙我乾的,你可不能怪人家……”那黑狐狸嬌滴滴的說著,溫熱的氣息掃得我耳朵一陣發癢。
這黑狐狸口味兒可是夠重的,雖然那金花娘娘說胡三爺長得好看,可這會兒站在這黑狐狸面前的可是個又髒又臭的老乞丐,這他娘都能下得去嘴,我估摸著,八成是‘真愛’。
我捏住這狐狸爪子,拿下來,就把這黑狐狸給拎到了院子裡。
“三爺三爺……”黑狐狸嬌滴滴的喊著。
我回頭瞅她,這狐媚子立刻擺出了一副可憐巴巴的模樣,眨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看著我。
我抬手就指了指之前她藏身的那顆老樹,就說,“去,那邊兒撅著。”
聞言,這狐媚子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趕緊過去扶著那老樹就把小屁股撅了起來。
額……
我瞅著那狐媚子,愣了一會兒,就說讓她收了這障眼法,瞅著不順眼,還是那副黑皮子好看。
聽我這麼說,這狐媚子回頭朝我拋了個媚眼兒,想都沒想,真就變回了黑狐狸的模樣,還嬌滴滴的說,“三爺,你可輕點兒,人家是第一次……”
我信你個鬼哦。
悻悻的掃了這黑狐狸一眼,貓腰就從地上撿起了一塊大磚頭。
“其實人家仰慕胡三爺的大名很久了,只是,只是一直沒機會……”黑狐狸還在無比嬌羞的嘀咕著。
我走到她後邊兒,抬手就把這大磚頭往那黑狐狸的腦袋上砸。
哪知,那隻被這狐媚子拿來頂包的白狐狸,突然撲過來,把這黑狐狸給撞了個跟頭。
黑狐狸一個跟頭翻在地上,正好瞅見我要拿磚頭砸她,頓時掙扎著就要起來。
我一腳踹開那白狐狸,衝上去就踩住了這黑狐狸的尾巴。
“三爺,三爺我再也不敢了,您可饒了我……”黑狐狸嚇壞了,吱吱叫喚著四處亂竄。
可我還是一磚頭把這狐狸給砸死了。
這些山精野怪,修出道行不容易,可她不該進了村子,禍害人命。
黑狐狸倒在地上,抽搐了兩下,就徹底不動彈了。
這狐媚子一死,那隻白毛兒小狐狸也能說話了,喊著姐姐就撲到了這黑狐狸身上,用那狐狸爪子是好一通捯。
我瞅了瞅這白毛狐狸,就說,“咱胡仙,修出道行不容易,但不能憑著點兒本事就枉害人命,這村裡的年輕人,哪個沒有父母兄弟?如今丟了性命,哪個的父母兄弟又不會心疼?她這是死有餘辜!”
白毛狐狸趴在那黑狐狸的身上,傻愣愣的瞅著我,身上雪白的皮毛染了不少鮮血,也不知是怕胡三爺的名氣,還是給我說老實了,這小狐狸趴著始終也沒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