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擠破腦袋也白搭,這山他們進不了。”我頭也不回的說了句。
這老道就問我,“為啥?”
因為老子不準,這山是周家的,誰他娘也別想動!
我沒回老道的話,一路往山裡走著,發現就山口兒那塊兒擠,到了這裡邊兒,那遷墳的車隊就零零散散的,瞅著沒這麼嚇人了。
這山裡的路不好走,就是這車隊來的再早,也沒徒步抄近路來得快。
之前我跟李千五二次進山的時候,也走過這條路,這會兒我和那老道雖然是後來的,但腳程不慢,還是先一步到了這牙兒山附近。
可那些車隊雖然沒到,但已經有幾個人在這塊兒等著了。
看衣著打扮,都是些先生和道爺,估計都是遷墳那些人家僱來的。
我是個生面孔,身邊兒這老道又是個外來的,也不認識這些人,自然也沒人認識我倆。
我也是忽然想起,昨晚帶那蛇精離開牙兒山的時候,沒瞅著小老舅,這老舅是不是來這邊兒盯著山口子了?
想到此處,我就往那山下的老林子瞅了瞅,連半個人影兒都沒看到。
“呵,這真是林子大了什麼鳥兒都有,這是哪家不長眼,連這種毛頭小子都請來了?”
大概是看我往那林子裡東張西望的,可能以為我是著急進林子,頓時那些神棍裡就冒出一個看我不順眼的。
說話這人是個穿著明黃色道袍的老道,腦袋上還戴著方帽兒,這人堆兒裡一眼望過去,就他扎眼,不只穿得跟個唱戲的似得扎眼,長得那也跟個猴兒似的。
大嘴巴,小眼睛,兩條老粗的彎刀眉,那真是非常的難看。
他這一說話,就有個矮個兒先生跟上了,說,“你知道個啥?這一看就是要遷墳的主家,沒瞅人身後跟著老道了麼?”
“這位道長瞅著眼生,怕不是這片兒的吧?”一個同樣穿著藏藍道袍的老道倒是很隨和的朝我身後這老道行了個道禮,自我介紹說,“貧道清虛子,不知道友如何稱呼?”
我回頭看身後的老道,就見他朝那清虛子也回了個道禮,回答說,“貧道無為散人,是前些日子才遊走至此,聽說了這山中有寶地,特來見識一番。”
那清虛子聞言,點了點頭。
那穿著明黃道袍的騷包老道看看這邊兒,又嘲諷說,“見識見識?這林子里布了奇門遁甲,我看今兒個大夥兒見識到這塊兒也就到勁了,乾脆就都散了吧?”
“散了你咋不走?”那矮個兒先生又跟著騷包老道嗆火。
卻聽一個頭發花白的老先生從人堆後邊兒走了出來,呵斥說,“都別吵吵了,一直在這兒等著也不是個事兒,這會兒天亮了,那林子裡的山魅子應該不會出來了,你們有勁兒在這白話,不如進去試試。”
這老先生話剛說完,就聽那小矮個兒又跟他嗆上了,說,“吳老鬼,你算個什嘛東西?還擱這兒吆五喝六的,要不是那周銘恩死了,你他娘連這趟川都不敢進吧?”
聽這小矮個兒提起我爺爺的名字,我便多瞅了這人兩眼,雖然這人個頭兒不大,瞅著那氣勢倒是不差,仰著臉也不耽誤他鄙視別人。
而那老先生聽到我爺爺的名字,那臉色也是瞬間就不好看,斜了這小矮個兒一眼,冷笑說,“我不敢進川?你們就敢進了?”
頓時,沒人說話了。
然後我身後那老道就戳了戳我,小聲問我,“這周銘恩是你啥人?我看你家供著那家神,也姓周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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