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瞅這蛇精沒想弄死林淼,這多少鬆了一口氣,趕緊過去,脫了這斗篷就給林淼蓋上了,又脫了外套披到了這蛇精身上。
“哼!”這蛇精還挺嬌氣的扭了扭身子,瞅著湖面兒不搭理我了。
我站在她後邊兒是真想一腳給她踹下去,但是我不敢。
這林淼估計是嚇壞了,拽著斗篷,把身子遮好,回頭瞅瞅我倆,抹著眼淚兒,也不敢吱聲兒了。
我瞅這麼僵著也不是個事兒,可要抱了林淼就走,那老蛇精非拿尾巴抽死我不成。
考慮再三之後,我只能把這蛇精拽了起來,說,“都這些年了,我是啥性子,姐姐還能不知道?你可別生氣了,跟我回去吧!”
這金花很是不樂意的擰了下肩膀,但最後還是被我拉拉扯扯的拽了起來。
我偷偷瞅了林淼一眼,這姑娘還坐在那乾草堆上低頭抹眼淚,既沒瞅我,也沒多話。
我心裡一陣難受,可想她安全,也只能先帶這蛇精離開了。
回到那石砬子下邊兒之後,我卻沒瞅著小老舅,那火堆子旁邊兒只剩李千五了,我也不敢明說讓他照看林淼,就說讓他待在這山裡,先別回村兒。
李千五大概也知道是啥意思,就朝我點了點頭。
我琢磨著先把這金花娘娘糊弄走,那老道不說能給我勸勸嘛,他要是勸不了,那我也只能跟這老蛇精攤牌了,到時候生死由天吧就。
因為那毛驢子瞅著這金花娘娘嚇得都不敢動彈了,我只能把毛驢子扔在山裡,就跟這婆娘走回了大梁村。
這到村兒裡的時候都後半夜了。
一路上我倆也沒咋說話,這蛇精似乎還在生氣,我也不知以前那老狐狸都是咋哄她的,怕說多了露餡兒。
到了這家門口,我就跟這金花娘娘說,“那屋裡有個客人,喝多了正在睡覺,姐姐可不要嚇著。”
“嚇著?老孃活這些年,啥沒見過?”金花娘娘翻了我一眼,扭著這水蛇腰就進了院兒。
你是嚇不著,我是怕你嚇著那老道。
我跟在後邊兒進院兒,隨手關了門,剛走到這院中央的時候,那金花已經進了屋。
等我走到這屋門,還沒等進屋呢,東屋那玻璃窗‘咣’的一聲,就嘩啦啦的碎了一片。
那老道從窗戶摔出來,在地上滾了個跟頭,翻身躍起,手裡拿著一根兒長矛,很是警惕的盯著視窗,是一陣齜牙咧嘴,似乎是摔疼了。
見狀,我就停住了腳步,正琢磨這老道不是睡著了麼?金花娘娘進屋這才多會兒,咋就打起來了?
可不等我想明白,那視窗已經探出了一條金花大蛇,這蛇身上纏著好些綁了銅錢兒的紅繩,扭動蛇身的時候,發出了一陣叮叮噹噹的脆響。
大蛇躥出視窗,張嘴就朝這老道撲了過去。
老道把那長矛往前一送,用力挑起,翻身一摔,直接就把這蛇頭摔到了另一邊。
這金花大蛇重重的摔在地上,就痛苦的打起了滾兒,似乎是被那些綁了銅錢兒的繩子纏得很難受。
不過她身上那鱗片似乎很厚,老道的長矛並沒能戳出任何傷口,而且看這蛇精在地上來回的滾,那老道也沒敢再上去下殺手。
瞅他那臉色也是嚇得不輕。
我站在門口兒這塊兒發愣,耳朵裡突然就響起了那金花娘孃的聲音。
“小三兒,你當真是不顧這多年的情分,竟然請了老道佈陣來整治姐姐,你這狐皮子,良心何在啊!”
佈陣?
那老道在屋裡佈下了陣法?
可我沒跟他說今晚這蛇精會來啊,而且這老道不是喝醉了麼?
我扭頭瞅那老道,忽的想到,這老傢伙,佈下的陣法不會是用來對付我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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