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進棺材之前,我也想到了這個問題,雖然我能合上棺蓋,但被我拽開的鐵索肯定是綁不上了。
不過,這些人要是敢開棺材,就不會在這棺材外邊兒纏上鐵索了。
果然,那人只問了一句,這人群就炸鍋了,說會不會是有啥髒東西出來了,你一言我一語的,卻也沒人敢來開棺瞅瞅。
最後也不知是誰說了句,這事兒不能讓東家知道,而且這棺材蓋子不是蓋著呢嘛?趕緊的,把這鐵索捆回去。
這人一說話,那些犯嘀咕的也都沒聲兒了,不一會兒我就聽這棺材外邊兒傳來了綁鐵索的聲音。
劉曉梅還在悉悉索索的,在這棺材裡動來動去的,緊接著我就聞到了一股子熟悉的怪味兒。
聽棺材外那些人捆完鐵索就繼續去挖棺材了,這礦洞裡一下子嘈雜了起來,我這才小聲問劉曉梅在幹啥。
老狐狸立刻裝出一副很害怕的樣子,嘀嘀咕咕的小聲說沒啥,就是撒點兒藥沫沫,怕這棺裡有蟲。
我忽然想起這味兒好像是甄老頭兒用過的雄黃粉。
這老狐狸,估計是隨身帶著防那金花大蛇的。
不過,這之後劉曉梅也還是一直很緊張,時不時的動動身子,也不知是在怕我,還是真怕有蟲子。
大概過了兩三個小時,就有人來把這棺材抬走了。
聽聲音似乎是抬出礦洞,裝到了大卡車上。
棺材外邊兒纏了鐵索,我從裡邊兒肯定是打不開了,但我也沒著急,反正又不是我一個人困在裡邊兒,這老狐狸看上去比我著急多了。
果然吶,等這大卡車開出一段路之後,這棺材外傳來了嘩啦啦的刨石子兒的聲音,緊接著就是鐵鏈的摩擦聲,不一會兒就又恢復了安靜。
我趕緊用手推了推這棺材蓋子,輕而易舉的就把這棺材給推開了。
蓋子一開啟,埋住半個棺材的石子兒就嘩啦啦的灌了進來,我趕緊鑽出棺材,把劉曉梅也拎了出來。
“你沒事吧?”我坐在這大卡車的車斗兒上,抓著劉曉梅的手,表現的十分關切,又裝傻的嘀咕說,“這鐵鏈子咋還自個兒開了?”
劉曉梅溜溜了我兩眼,趕緊把手抽了回去,敷衍說,“可……可能是顛開的吧?”
我還想再噁心噁心這老狐狸,卻不想劉曉梅突然一個哆嗦,抓著那車邦就開始使勁兒往上爬。
見狀,我往用手電往她那腳下一照,就見那灌了半棺材的石子兒堆裡,鑽出了一個黑不溜秋的東西。
這玩意兒瞅上去就跟個大蜘蛛似的,通體油黑鋥亮的,張著好些粗粗細細的觸手,正扒在石子兒堆上,探著幾隻觸鬚,追劉曉梅的腳丫子。
我趕緊抬腳就把這噁心玩意兒給踩住了,可這東西竟然踩不死,那些觸角纏在我腳上,就順著我腳脖子探上來,紮了我好幾下。
這東西瞅著軟趴趴的,紮起人來是真疼,而且扎完也不鬆開,還往我肉裡鑽。
我不敢拿手抓,就用手電去懟這黑不溜秋的大蟲子。
這會兒劉曉梅已經抓著車邦,趴到了石堆子上邊兒,回頭看我還坐在棺材旁邊兒搗騰,就喊我躲那蟲子遠點兒。
可現在躲怕是已經晚了。
我見這東西纏在腳上就弄不下來了,一時間,這腦門子也是冒了汗。
劉曉梅見我不吱聲,趕緊扔了一包雄黃粉過來,說讓我撒到腳上。
這老狐狸突然善心大發,都給我整懵了,可這雄黃粉也是真管用,往腳上一撒,那大蟲子立刻縮成一團,跟個雞蛋似的,很快就被石子兒給壓住了。
“小神棍,你還瞅啥?趕緊躲那蟲子遠點兒!”劉曉梅見我還是不動,就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