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我不願意去,李千五還挺著急的,連帶著那小跛腳也兜兜的圍著我轉圈兒。
李千五就問我是不是又犯傻了,說我咋連個黃皮子都不如,說這東西要是不弄走,遲早被那些老皮條偷了。
我一聽他這話也有道理,只能回村子去找驢車了。
原本我讓李千五騎摩托去借驢車,可這貨說自己沒那好人緣兒,而且這大箱子還沒挖出來,他得接著挖箱子。
聽他這麼說,我也沒騎過那挎鬥兒摩托,只能穿過野地,抄近路走回了村子。
我到村裡的時候,那都快十二點了,這家家戶戶都關燈睡覺了,不過,那村口兒的靈棚裡還亮著燈。
這是劉富貴的靈棚,算算日子,趕明兒出殯,這會兒棺材應該已經停放到靈棚裡了。
那得有守靈的人。
琢磨著,我就撩帳子鑽進了這靈棚。
這會兒雖然開了春,但晚上還是挺冷的,不過靈棚四周遮了帳子,裡邊兒點著火盆兒,倒還暖和。
我鑽進靈棚一瞅,這裡邊兒沒別人,只有劉老伯。
這老頭兒看我突然鑽進來,也是一愣,也不知是不是死了閨女又沒了兄弟的關係,這老頭兒的臉色非常不好看,說話的語氣也很不耐煩。
直接問我來這兒幹嘛?
我就跟他說想幫哥們兒拉點兒東西,問能不能把驢車借給我用用。
劉老伯皺著個眉頭,說讓我去別家借。
我說村裡都熄燈了,算是租的也行,我可以給他錢,但這車我真是著急用。
劉老伯黑著張臉,見我始終不走,只能起身帶我回家去套驢車。
可能因為家裡只有劉曉梅一個姑娘,所以這門是上鎖的,劉老伯開了鎖,也沒進屋,進院兒就套驢車。
這動靜弄得大了點兒,就把屋裡的劉曉梅給吵醒了,這姑娘就問了聲,“誰啊?”
“梅子,是我,沒啥事兒,有人借車。”劉老伯回了句。
劉曉梅應了聲,但還是開了燈,不一會兒就穿好衣服出來了。
進院兒就問,“這晚了,套車幹啥,出啥事兒了?”
她這問著,一抬頭就瞅著了我,頓時就是一愣。
劉老伯不咋樂意的說,“說是要拉東西,算是租他的,外頭冷,你趕緊回屋去,鎖好門閂,睡你的覺。”
聞言,劉曉梅又瞅瞅我,也沒再說啥,就匆匆回屋了。
我咋覺得,這倆人兒好像不咋待見我呢?
我這還沒回過味兒,劉老伯已經套好了驢車,說讓我趕緊走,他還得回去守靈。
見他挺著急的,我就趕著驢車走了,不過為了方便拉那大箱子,我又回家拿了捆繩子和氈子。
等我再趕著車出村的時候,就見那村口兒的路上擋了個人。
我拿手電一照,那人緊張的抬手擋了一下。
再一細瞅,我這心裡就是咯噔一聲,是劉曉梅?
劉老伯不是讓這姑娘在家睡覺麼?
難不成又是狐媚子來找我鬧事兒了?
我心裡犯嘀咕,就咬了下舌尖兒,可劉曉梅還在那兒站著,沒變成大狐狸,這不是障眼法,但這也不排除她是被狐媚子上身了啊。
“小神棍!你別照了!晃眼!”劉曉梅用手遮著雙眼,急的跺了兩下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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