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之白,他原本柔和的面部線條變得冷硬,“清悠,你那個小跟班,真的姓之嗎?”
“呃,我不知道”蘇清悠想了想,“他的名字是挺怪異的,可我沒問,他也沒說。”
“他為什麼會成為你的小跟班?”
蘇清悠知道他總有一天會問這個問題,卻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看她臉上露出為難的神情,薄譽恆也沒有強迫她說出口的意思,“天色很晚了,我們回去吧。”
他轉身往回走,蘇清悠也跟過去。
他的步子邁得很小,是故意在貼著她的小碎步。
“薄譽恆,你別生氣,有些事,我現在還沒辦法和你解釋清楚。”
“胡思亂想什麼呢。”他聲音輕輕,在她眉心小小地彈了下,“我不喜歡強迫別人。”
“也許有一天你會發現,我並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種人呢?”蘇清悠試探地問。
“那又如何?”他答得隨意。
她早就應該發現,薄譽恆是個極為隨性的人。
他不會強迫別人幹什麼,不會用自己的意志左右別人。
從認識的第一天,他一直都很尊重她的每一個決定。
她只談過一場戀愛,卻目睹過身邊不少的情侶吵架。
當他們相互指責時,她不能從他們的話語裡感到對彼此的愛意,只有對對方的怨恨。
因為對方沒做成自己想要對方做的事,因為對方不是自己心中的那個人。
不說現在的控制慾極強的薄言,曾經那麼溫柔的他,都會有意無意地對她的各方各面進行指點。
所以說,愛一個人,是愛她原本的樣子這句話,能做到得多難啊。
她不知道薄譽恆愛不愛她,可她卻覺得他做到了這句話。
也許是他性子使然,也有可能是因為他並不愛她。
但現在,蘇清悠寧願選擇前者的解釋。
她拉著薄譽恆的手,和他一起朝車裡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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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白等蘇清悠上了車,問:“是去z市嗎?”
“嗯。”她報了地點。
之白隨她的指示發動了車子。
“所以小姐,殺害你母親的兇手,並不是蘇清文嗎?”
提到蘇清文這個名字,她的心還是痛了一下。
她很堅決地說:“不是她。”
“你之前說過,蘇清文可能是你找尋兇手的唯一線索,現在這條線索斷了,該怎麼辦?”
蘇清悠輕輕嘆氣,“我也不知道怎麼辦。”
她看著窗外,“雖然現在什麼也弄不明白,可我還是不想放棄,也許總有一天,我會知道,誰對我媽做了那樣的事情。不過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什麼事?”之白問。
“文淵的股東大會要開了,經過前天薄言的陷害,現在譽恆在董事們心裡的地位很有可能會降得厲害,所以薄言很有可能借著這次機會,透過投票把譽恆投出去,架空他的權利。”
“那小姐你想怎麼做?”
蘇清悠沉吟片刻,才回答:“我想了很久,決定還是先逐步擊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