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
哎!
沉魚長嘆了一口氣,這段糾葛總是不由著他們所設想的結局而走。
公孫玥是願意為公孫邕而死的,偏偏,他們的父親存了心思要讓這個養子受到妖物的反噬,暗中給公孫玥下了迷情的藥,讓公孫玥和未來夫君先行了房事。
那被的公孫家供奉的妖物邪性的很,若是往常求事,也不計較什麼,只要是與公孫家有關係的人便可,而這三年一次的餵養,必須得是公孫家的人,而且是未出閣且未破身的女子。
公孫玥不能再獻祭,公孫邕只能以自己之身去平息那妖物的怒氣,他死後,公孫家可以再找人與妖物締結血契。他們的父親,盤算的便是這種結果。
沉魚和公孫玥從屋子裡出來,她抬頭看了眼公孫家所在方位的天空,只見那兒是一團血色。
沉魚掐指一算,道:“不好!”
“宋悠然在獻祭!”沉魚驚道。
聶琰的心被提了一下,緊張的看向沉魚。
沉魚手裡捏了一道字訣,寬闊的長袖一掃,便將聶琰和公孫玥一同帶著原地消失,頃刻間出現在公孫家的地宮裡。
眼前,血色瀰漫。
一個偌大的圓形池子裡血水滾動,宋悠然被一道猩紅的血光纏繞懸在半空,神智昏迷,神色痛苦,而另一旁,公孫邕跪在地上。
“悠然!”聶琰緊張擔心喊道,想要衝上去。
沉魚攔住了他。
昏迷中的宋悠然聽到聲音,悠悠睜開眼睛,看到聶琰,嘴角扯出一抹慘烈厭惡的笑:“你果然是個煞星,一看到你,我就要死了。”
那是帶著恨意的。
聶琰神色受傷,顧不上沉魚的阻攔,要衝上去救宋悠然,但是,他很快就被一股強大的力量彈回來,他反覆幾次,都未能靠近宋悠然,於是,他便將怒火撒在公孫邕身上,衝過去,拎著公孫邕的衣襟,幾拳頭砸下去,發狠罵道:“你這個混蛋,你對悠然做了什麼?你快放她下來!”
公孫邕卻任由他打,發瘋大笑,回過頭陰狠的目光看著公孫玥,厭惡、憎恨,“玥兒,你不用死了。我也不用死了,可你,卻髒了……”
“哥哥,求求你,你放了嫂嫂,我可以去死,沉魚姑娘已經答應幫我,讓我死,換你們活著。”公孫玥跪下來哭著求道。
聶琰見打公孫邕沒有用,便又跑到沉魚身邊,拉著她的衣袖,“沉魚,你快救救悠然!”
“已經晚了,她早就死了,幾個月前,她就死了。”沉魚的聲音很冷,很平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