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幫行兇者應該是慣犯,看架勢就知道是窮兇極惡之輩,監控錄影記錄的全過程也很明晰,就是他們劫財又想劫色,受害人的反抗激怒了他們才會被刺傷。
甚至不需要太複雜的動機,警察們就可以確定,這是一起簡單的案子,許鍾書是倒了八輩子血黴,才會成為事件主角。
可他不是倒黴,他是被有預謀的刺傷。
“我去見見他們。”
喬唯歡慢慢地從椅子上起身,深深地看著手術室的門,“明朗,你留下來,小師弟有情況立刻通知我。”
空曠灰暗的倉庫裡,緩慢搖擺的風扇,將日光分割成晃動的光斑,一塊塊地落到灰塵漫布的地面上。
四個被捆成粽子的人,嘴巴被膠帶封住,在地上苦苦蠕動。
晦澀的暗影中,喬唯歡打了個手勢,立刻有西裝男扯開光頭的嘴上的膠帶。
“誰派你們來的?”
光頭咳了兩聲,費力地去看陰影裡的人,然而只能瞧見個輪廓。
“你說什麼?”
“我說,誰派你們來的。”
光頭的眼珠在倉庫裡掃了圈,現在形勢明顯比人弱,“我不知道你的意思,也不知道你是誰,不過我們本來沒想動手,是那個男人先動手。他死了沒有?”
沒人答話,四周死一樣的靜寂。
光頭心裡憷了下,冷硬的說:“死了?那真不幸。不過我只傷了他的肩膀,殺他的人不是我,你要報復,我可以幫你找到動手的人。”
喬唯歡無聲的扯動嘴角,“你是說那個黃頭髮的男人?”
“是的,他的家和他有可能躲藏的地方,我都可以告訴你,但是你要先放——”
“晚了。”
喬唯歡打斷光頭的話,與此同時,身後的大門被開啟,斯科特滿身肅殺地拎著死狗一樣的黃毛進來,直接把他扔到地上。
黃毛慘叫一聲,臉上青青紫紫,一看就知道在路上被照顧了,現在被斯科特一瞪,瑟瑟發抖地住了嘴。
喬唯歡緩慢地邁開腳步,垂著眼睛看向地上的幾個人,“誠實回答我的問題,你們可以從這裡出去,我也不會把你們交給警察。你們不會受到任何懲罰,不過說謊話,可就再也走不出這裡。”
事到如今,她已經徹底的看清楚,想要夏洛蒂收手,只有徹底扳倒她。
夏洛蒂說她鬥不過,她又為什麼要鬥?
她要的是夏洛蒂沒有容身之處,沒有任何能力再傷害她身邊的人,那才是保護,才能讓她身邊的人,不再受傷!
然而扳倒夏洛蒂沒那麼容易,起碼要有個突破口,也許這幫人可以。
是人就會有弱點,就算明知道會進監獄還是要做,可一旦聽說有可能不進去,還是會動搖。
光頭眸光微閃,喬唯歡沒錯過他眼裡的猶疑。她看向斯科特,對他點了點頭。
斯科特二話不說的,抽出腰間的M9,抬手扣下扳機。
子彈擦著光頭的耳朵,筆直地鑽進地面,留下個深深凹陷的洞口。
光頭聳然一驚,身上的肌肉抽搐了下,卻被繩子緊緊束縛,動彈不得。
隨後,M9冰涼的洞口頂上他的後腦,讓他徹底的不敢動了。
他們不見棺材不落淚,有些必要的手段,需要用一用。軟硬兼施雙管齊下,總比單方面的誘/惑來得更有效果。
“你們現在能看清楚,我不接受討價還價。”
喬唯歡低下頭,視線在幾張驚懼的臉孔上徐徐掃過,平緩的說:“是不是夏洛蒂派你們來的——你們可以慢慢想,到底要怎麼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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