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個挺有意思個女人。
可惜,不管德姆維爾有沒有和她分開,她始終是那男人唯一的突破口,繼續遭罪是免不了的。
喬長洲重新戴回眼鏡,“喬小姐,和律師說實話是個好選擇。希望我下來再來,你可以和我坦白。”
醫院外,傅明朗胳膊上的石膏還沒拆,便著急的離開住院部,飛奔向打著雙閃的紅色CRV。
副駕駛的門大開,韓以柔緊緊的捏著方向盤,眼眶血一樣紅。
“你慢點……不行,你快點!”
韓以柔無聲的哭了一路,她的車依然火箭似的開到警局,最後在門外被人攔下。
警/察公事公辦的說:“按規定,喬唯歡現在不允許見家屬,你們過兩天再來吧!”
韓以柔氣憤的推那個警/察,“過兩天過兩天……過兩天什麼事都定了,歡兒該吃牢飯了,我們還能幹什麼?!”
警/察皺起眉,一把拂開韓以柔,“還敢襲警?挺有膽子啊!怎麼著,你也想進去陪她?”
傅明朗抱住情緒激動的韓以柔,連拖帶拽的向警局外走。
回到車裡,韓以柔控制不住的雙手捂臉,驚天動地的哭了一陣。
歡兒在受罪,可她什麼都做不了,就連見她一面也做不到。
她好痛恨自己的無能為力,恨得快要窒息了。
傅明朗的眼睛很紅,沒打石膏的手攥成了拳頭,清朗的嗓音變得低啞晦澀,“韓姐,我們去找莫董事長,他應該能有辦法讓姐出來!”
“我和他聯絡過,他現在還在周旋……”
韓以柔放下手,狠狠抹掉臉上的水光,抖著手臂發動車子。
“我們去找那個男人,是他的話,歡兒一定可以沒事!”
上一次碰面,喬唯歡簡單的說了她住的地方在哪。韓以柔憑著記憶找過去,開車在山下轉了幾圈,才看見藏在枝繁葉茂後的小馬路。
車子沿著蜿蜒的路徑向上,十分鐘後,她和傅明朗找到那處隱蔽莊嚴的別墅。
院子裡很安靜,韓以柔下車,按了許久的門鈴,也不見人出來,著急的想爬牆,還好傅明朗把她攔住了。
沒有賀正驍的聯絡方式,韓以柔只好和傅明朗坐在車裡等。焦心的兩個小時過去,院門開了,白色的邁巴赫Landaulet出現在視野裡。
韓以柔和傅明朗不約而同的下車,攔住要開出院子的邁巴赫。
“少爺……”忠叔踩下剎車之後,有些猶豫的回過頭,“這位小姐是喬小姐的朋友。”
車後座上,賀正驍靠著座椅,長腿交疊,閉著眼。深邃的眼窩之下,鼻樑筆挺、薄唇微勾,和身上冷肅的深灰相互交映出寒涼的不近人情。
“嗯?”
忠叔一驚,趕忙轉回身。
他沒聽錯的話,那一個“嗯”的意思是“那又怎麼樣”。
韓以柔攔住邁巴赫,卻沒見有人下車,小跑到後車門的位置,著急的去拉車門。見門不開,又開始拍車窗。
“賀先生,歡兒出事了!警/察說她殺了人,證據非常足,歡兒很有可能坐牢!她已經在警局呆了三天了,誰都見不到她的人,你能不能幫幫她,讓她從裡面出來?”
“賀先生,你在裡面吧?”
“賀先生?!”
韓以柔敲了半天的車窗,邁巴赫給出的回應,卻是緩緩的發動了。她一驚,當下心涼了半截。
賀正驍這是……不打算管歡兒了?
韓以柔一下子慌了神,手足無措的站在原地,眼睜睜看著車子快要開出院子,又突兀的停下了。
傅明朗抱住車頭,盯著看不清楚的後車廂,大喊:“賀先生,我姐脾氣不好,很有可能和人犟到底,她一個女人還不知道會在警局裡遭到什麼樣的對待!我求求你,就算不幫忙讓姐出來,可是能不能想辦法讓我們進去看她一眼,知道她現在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