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十分掙扎的歪過身子,彎下弧線柔美的脖頸,嘴唇和賀正驍的一觸即分。
她企圖做出自然的表情,然而東瞟西瞟的眼睛和不自覺紅起來的小耳朵,出賣了她藏得很深的不好意思。
這隻蝸牛,總算開始探頭出殼了。
賀正驍舒展開眉目,在她快要縮回去的時候,毫無預兆的抬手,按住她的後腦,逼得她不得不再次低頭,強制性地接了個綿長的吻。
接吻這種事,喬唯歡可以不痛不癢的接受,畢竟他們兩個連更親密的都做過了。
可是這貨的舌尖不由分說的撬開她的嘴唇,柔軟的探進她口裡,孜孜不倦的逗弄……
光天化日之下,不要臉還那麼不要臉。
喬唯歡怒了,一口咬下去。然而賀正驍反應太快,她的報復剛剛展開,對方便施施然的全身而退,不疾不徐的重新坐回到駕駛座上,沒事人一樣發動車子,聲音裡的調侃擋都擋不住:“今天真乖。”
喬唯歡被氣笑了,揚起眉,“技術差沒辦法,我不忍著還能怎麼辦?”
嫌他技術差?
賀正驍的唇角微妙彎起,“我是不是可以理解成,你在邀請我和你練技巧?”
練你麻蛋!
喬唯歡用手背搓嘴唇,一臉嫌棄:“家裡有個現成的忠叔,每天可以陪你練二十四小時,夠你練成箇中高手了。”
“忠叔要做的事很多,家裡只有你比較閒。”
“還有一隻貓,它也行,一口下去還能收穫二兩貓毛。”
“物種不夠和諧,很難練出境界。”
“那不是很好?世界這麼大,你可以多體會體會各種各樣生命的真諦。”
“歡歡,幾天不見,你思想變得很獨特,我更想去體會你這樣的物件。”
……
喬唯歡在車上磨了一路的牙,和賀正驍回了別墅。
下車,氣呼呼的大力關門。
反正這車質量好,撞都撞不壞。
喬唯歡一頭扎進自己的房間,“咔噠”鎖門,懶得出去。
不到五分鐘,房門外輕不可聞的腳步聲,在她門前停下,隨後是有條不紊的兩下敲門聲。
喬唯歡正在整理身上剛剛換好的家居服,踩著拖鞋走到門邊一靠:“有事?”
賀正驍醇厚的嗓音透過門縫,“出來吃飯。”
“我現在不餓,晚點再吃。”
“中午幾點吃的飯?”
“一點。”
“現在五點。”
“?”
“人的消化系統把胃裡的食物消化光只需要四個小時,如果你現在不吃飯,你的胃會開始分泌酸液,自己吃自己……”
喬唯歡一身惡寒的捂住肚子,瞪門:“……你要不要說得這麼噁心?”
“我是在告訴你,不吃飯的後果。”
喬唯歡:“……”
她簡直沒轍,慢吞吞的開了門。
賀正驍的襯衫是斯文的白,西褲是冷肅的灰,氣勢驚人的在門口一站。